人与人生来便是不同的,身份决定地位,地位注定人生。
齐风不懂秦先生的执着,秦先生不愿放开握再手里的一切,齐家的门楣高调,就连碰一碰这个圈子的人都觉得自降了身份一般。
齐风虽不像齐老爷子那样顽固,可骨子里还是有着高干子弟的清高。
他说:“浅浅才二十出头,你退出来,往后你们还是能守着几十年简单日子的,你到了这个年纪,经历了这么多,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身份权势你都有了,该成全的也都成全了,你不是程嘉佑,没必要落到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齐风顿了顿,心里始终觉得惋惜,接着道:“先生……不是个俗世的人。”
这个笑话不太好笑,但是秦先生还是捧场笑出了声,“人,我要,权利我也要。”
正因为他不是程嘉佑,所以汪浅才没变成第二个罗笑笑。
退下他身上的这一切,汪浅是真的会被生生逼成罗笑笑。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都有各自的不幸,俗世是什么?不过都是各种不幸的人在一起诉说不同的不幸。
秦先生不是圣人,他的世界里教不会他做个看破红尘的人。
他看着齐风那张愈发成熟的脸,像是在回忆什么,他说:“你见过罗笑笑吗?”
那个木子巷唯一一个盛开的桔梗花,花季刚来却凋零的一朵花。
齐风没有见过,秦先生见过,汪浅见过。
江平说一个人的一生太过短暂,有时候根本来不及跟喜欢的人说我爱你,跟在乎的人说一句对不起。
那样的鲜活的人啊,埋葬在花期之前,成为了所有人的梦魇。
秦先生下着逐客令,吩咐人再也不准放齐家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