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的人不多,年轻一辈的人都赶去上班了,这会只有年纪大一些的老头老太太匆忙去小超市开始抢购活动。
原来巷子两边有很多卖菜和小零食的小贩,前两年筒子楼有处住宅房起了火,外面的消防车就因为要道堵塞进不来出了事,一死两伤,这事还闹上了新闻,此后综合执法管理局便隔三差五的过来,大家也就不敢摆摊了。
巷子很空旷,那个卖茶饼的老太太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还有那个会算命的九叔也不见了。
筒子楼的一半都开始动迁了,汪浅时隔三年才回来,感触颇深,前面五十米左拐就是四十七号了,那是程嘉佑的家。
她回头问秦先生:“程嘉佑中秋回来的时候,你见到他了?”
秦先生顿了一会,低声说了一句:“见到了,那孩子还是和当年一样。”
偏执而极端,齐风来秦家的很大程度上便是为了程嘉佑,汪浅只听说了消息,却还不清楚里面的前因后果。
秦先生不是有心要瞒,饶是程嘉佑野性难驯,惹出的事情一茬又一茬,会里都快招架不住了。
秦先生接着道:“老六动了罗笑笑的坟……。”
汪浅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程嘉佑没杀了他?”
秦先生苦笑不得的回道:“他再聪明狠辣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老六堂会养的手下又不是摆设。不过老六人虽没事,一只手却是废了。”
若不是底下人看的紧,编子的命都得掂量掂量了。
汪浅丝毫没有同情和愤怒的样子:“废了都算是便宜他了。”
秦会是黑道做的不是正经生意是不错,可也是讲究大家族里的规矩和道德的。
祸不及家人是基本,这样朝已逝的一个女人下手是没有脸面在道上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