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眉眼间有松动的痕迹,盯了他片刻才把目光放到别处,七堂主这才松了口气。
秦先生:“正值年关,你最近跑的是哪里的货?”
七堂主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似乎方才他与秦先生说的并不是大小姐的事,而只是每个月与秦先生交接会里的事情一般。
旋即他稽首说道:“昌平的货,和十六也挂钩,他负责出口,袁家现在不比从前,什么生意都接,什么路子都走,有他在办起来事来的确方便很多。大堂主走的时候也交代了,既然家宴把他带回来了,私下里也要多走动,不能让人觉得生分了。”
秦先生轻笑了声,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笑意,他敏锐的探出七堂主话里有话:“大堂主……”
秦先生把手放在桌面上,食指和中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表情耐人寻味:“什么时候回来的……。”
七堂主有些不自在的握掌又放开,秦先生今天的心情不大好,他不敢不说实话:“没两天,卢矜也回来了,听外面的人说,卢家的人满世界的再找卢矜,大堂主不放人,外面的人又缠的厉害,大堂主没办法只好把人带回来住一段时间。一来是躲个清净,二来今年不比往年,齐平身子还不利索,大堂会又没像样的人打理,总容易吃闷亏,大堂主便打算回来自己管着大堂会。”
大堂主不是管闲事的人,对于会里的事从上心过,从前是,现在也是。
七堂主编排的话似乎早做了打算,这件事瞒不了秦先生多久,会里眼线那么多,又多了那么多张嘴,谁也不能保证谁把话漏了出去。
好在秦先生并未深究,他嘱托了七堂主几句话,便让人把早饭送上来。
七堂主有些意外:“会长还没用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