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了她那么多,看到的未来比她深远,他太清楚怎样才能逼着她退步。
此生何时见,始信人间别离苦,他与她这一生不羁放纵的日子终还是太短暂。
这一日,秦先生谁都没有见,只在这小小的屋子里与汪浅耳鬓厮磨了漫长的一天。
堂会里的人积了不少气,私下里没少抱怨,传来传去总会有人把话带到大堂主的耳边。
齐平没少烧话给大堂主:“会长这是几个意思?大堂主还在堂会里,这样子算摆哪门子的谱,本来正值年关,各大堂会忙得焦头烂额的,各个都抽不出半天空来,大家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来用。他可倒好,和大小姐在家里甜情蜜意了大半日,摆明是仗着会长的身份压着人让大家都不好过。”
大堂主活了大半辈子,眼里藏了多少事便能容得下多少事。
他知道齐平还在为不能去会里做事忿忿不平,这种挑破的话他顶多当做个笑话听一听也就过去了,更懒得去戳穿齐平的心机。
大堂会的布置和秦家不一样,更偏中式一些,朱红色的门,雕栏的窗,考究的老家具看起来像是旧社会的官老爷的府邸。
房间里的桌子上放着黑白棋盘,一码接着一码,他坐在老式的摇椅上阖眼在想着下一步棋子该怎么走,他听着齐平絮絮叨叨的说着秦家的事,连眼皮都没抬:“我听说你也去了?”
齐平一噎,脸色涨得通红:“大家都去了,我得了一会子空过去看了看,便赶回来忙堂会的事,毕竟会长出了事,面子上总要过的。”
出息……
大堂主嗤笑道:“会长出事的消息没人压着,就跟长了翅膀般飘出去,你们想要表现却没想到会长本来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人啊……现在个个都知道跑到我跟前巴巴的埋怨,不是自己作贱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