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秦先生从不是个认命的人。
可生生死死,又都是一念之间的抉择。
寻常人日日求神拜佛的一件事,也是秦会里多少双眼睛盯着的事。
正午的阳光慢慢蒸了起来,汪浅握着秦先生的手,却感觉不到一点余热,她交代下人把薄毯拿过来,秦先生摇摇头,站起来拉着她往别的院子里走。
汪浅跟在他的后面安静的踱步,底下的人也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后面护着。
天气正好,下人们忙的要命,福婶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但总觉得把家里安置好了才有过年的气氛。
家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秦先生一向冷清惯了,难得松口交给福婶做主,给了福婶表现的机会。
来来往往之间,反倒是不适应,她把一肚子的闷在心里佯装镇定,他们如此平静的日子不多,她也不想把话闹开。
秦家的后院里新翻了一片地来,是老邢前些日子来家里看上的,说是秦家的风水好,不种些茶花可惜了,秦先生随口便允了,交给他自己去看。
可w市湿答答的气候种什么也是徒劳,大家翻了几次地,盖了花棚便扔在那不管了。
秦先生看着早已经荒漠的院子感慨道:“其物无故,其人不存,都是以后的事,谁又顾得上眼前?我不过是懒得管这些闲事,他们便真的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