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是生是死都是轮回,这么浅显的道理看开的从来不止秦先生一个人,可看不开的似乎只剩下汪浅一个人了。
她怜他数年恩怨难抵,为他人做嫁衣。
而立事之日让毕之安过来,他能给她无非只有短暂的心安罢了。
秦先生睫毛微颤,笑意未达眼底:“阿浅知道吗?”
毕之安欲言又止道:“不知道,我只是和大小姐说还有先生的病还有转回的余地,至于能成几分我没敢说清楚……”
秦先生把旧茶翻到一旁,又泡了新茶坐着等。
他让毕之安坐下来,毕之安虽比秦先生年长,可毕竟身份地位还不足以和秦先生平起平坐。
秦会,秦家是个讲规矩的地方,他是个圈外人,但是道理他还不至于一窍不通。
秦先生轻轻的说:“一杯茶而已,在家里算不是什么大错。”
毕之安犹豫了许久才坐下,秦先生把茶递给他,杯子一掀开茶色清香,茶水清透,的确是不辜负它的名头。
秦先生问道:“温婉是毕安堂的人?”
毕之安喝了一口温热的茶,眼皮一抬:“说不上,是我太太本家的一个堂弟,许多年都没有往来了,我太太是温州人,前些日子去了趟老家,回来的时候他也跟着来了。”
秦先生:“底细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