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的心思,万洲不是看不明白,这几年秦会做的那些隐晦的准备旁人不清楚,万洲却是盯的紧。
万洲盯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忽然惊醒了胸腔的那些疑虑,他清退房间里的其他人,吩咐底下的人不准让外人进来。
汪浅眉头深了几许,生怕万洲还记着万柔的事来翻旧账,她侧身看了身畔的秦先生,看上去依旧风淡云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乱来的样子。
茶具上的清泉滚滚,余香缭绕,茶室里恬静的过分,秦先生极具耐心的侍弄煮茶的步骤,这一切似乎与在秦家平常的午后一样,煮盏话常。
万洲试探的问了一句:“我的人和我说,你这段时间身子像是愈发的难捱了?”
秦先生嗯了一声,仿佛与他谈论的是别人生死,他回道:“祸害活千年,还死不了……。”
“……”
果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祸害……
过了片刻,有人过来附在万洲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不过聊聊几句,万洲便风云变了色。
秦先生抬眼看了看他:“一步路而已,不差这一时半会,万先生何不再坐一坐?”
万洲深不可测的盯着他说道:“不过隔了几年罢了,我居然都看不透你了……”
旧事人物终有几分人情在,万洲点到为止,不至于把彼此的颜面都拆的七零八乱。
秦先生淡淡道:“三分注定,七分凉薄,万先生自然比我懂得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