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自知说不过他只能静静的坐在那里,思绪神游在外。
这个男人将局势看的比谁都清楚,生死有命,谋事在人。
过了片刻老邢才道:“大小姐也想留下这个孩子?”
秦先生顿了顿,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久:“没有哪个做母亲的舍得自己孩子的,她会明白的。”
老邢这才知道汪浅也是摇摆不定,这是一场没有散场的局,谁也不知道结局如何,有人开了场,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有资格叫停。
既是已定的局面,再矫正过往也是无用。
秦先生:“柳一成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老邢:“大概上次没见到你的缘故,他一时心急去了大堂主那里说了一些关于西城的事……”
秦先生笑意有些淡,他的身体恢复的有些慢,偶尔还是会咳了好一阵才能缓缓的喘气,他说话的速度很慢,语气算不上好:“这事若是放在老六身上,我还能信一信,他跟了我这么多年,不至于这点小事就慌了阵脚。”
柳一成能放在秦家不管不顾直奔大堂主那,摆明了是料定了秦先生不会允了他的要求。
柳晚还在w市呆着,秦先生松口不罚她是看在大堂主的面子上,锦州的事至今还没有结果,汪浅顾全大局没有追究,不代表这事就算过去了。
柳一成破釜沉舟不单单是为了白家的事,柳家上一辈定下的规矩,柳一成权衡利弊之后能够放下,眼下的乱局早就到了谁都不愿意牵扯进来的地步了,秦先生不出手不过是觉得为了这些事浪费时间不值得。
老邢:“柳晚的人说柳晚想回柳园住下,柳一成没同意,说是规矩破了已然是给她最大的颜面了,若是再让她回去岂不是要翻了天了。”
秦先生:“到底是有底气,连大堂主都要出面保着她,这事翻过去不比西城的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