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有什么好话，虽说都是一个大院里面长大的孩子，但是终归还是有所不同，论出身沈长始终是被瞧不上的。
那些不堪入耳的羞辱和轻蔑，是融入骨子里的高高在上，永远都不会改变。
底下的人不敢说，沈长眉眼轻抬见他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大致也能猜到七堂主来时嚣张的样子。
老生常谈的话他竟然也听习惯了，如今为难一个下人反倒不像是自己的作风。
沈长语气稍稍放缓了下来：“算了，堂会里今天是不是有批货进来了？”
“是有，不过是面前被压在会里的货，下午的时候会里来人送的，那边的人说是秦先生交代的，货就放在后院的空屋子里，我已经安排人了在那边守着。”
沈长嗯了一声，端起桌边的空杯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已经冷却，饶是底下的人有眼色要去换一壶热的过来。
沈长嫌麻烦没让，就着手里冰凉的茶喝了一口，苦涩晕在味蕾的顶端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下咽，只是多了些黯淡罢了。
五堂会平日里不大有人过来，许是沈长从前在秦先生跟前做事的缘故，大家也都不愿意太过亲近，有什么话和想法都在心里装着，明里暗里的得罪了谁，指不定哪天堂会和会里闹开了，两头不讨好。
茫茫黑夜，随着七堂主与华子的到来，堂会的人心里都清楚，五堂主今晚并不痛快，厨房备着的晚饭五堂主也没用，换了身衣服便歇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家那边又来人了，说是秦先生要叫五堂主过去。
沈长出门前安顿好下人们堂会要做的事，趁着天还没下雨便赶着出门了，夜里回来的晚，睡的又浅，沈长明显察觉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