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之安附和着:“这是自然,他们同是温家的人,左右都沾亲带故的,没有渊源也总会有那几分关系在的。”
中药的苦涩晕在喉间秦先生觉得不舒服,他便随手端了杯清水喝了几口,才算把味道压下去。
他看了毕之安一眼,“温婉也算是师承于他。”
毕之安愣了愣:“怎么可能?”
温时良性子孤傲很少与人接触,连毕太太都没能如愿和他见上一面,何况温婉还是偏远的子侄。
秦先生:“温老年轻的时候带过个徒弟,不过不是温婉,是温莫寒。”
温莫寒是温老唯一的儿子,对中医这一块的天赋极高,温老很是用心栽培他,以为后继有人了,可惜天妒英才,温莫寒三十岁不到就出了车祸,温老至此也就一蹴不就,闭门谢客与世隔绝了。
“温莫寒在国外待过几年,恰逢机缘巧合之下温婉和他学过几年,说来温婉也算天资聪颖,不过几年的光景他的医术便能可圈可点。”
这其中的关系外人并不知道,连温老自己也不太清楚,还是后来华子接了沈长的位子后,外出偶然查到的。
毕之安瞠目结舌的望着秦先生,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温婉……。”
秦先生想了想:“他一直没有登门去拜访温老,依照温老的性格温婉若是真的去找他,看在温莫寒的面子,温老不可能不管着他。除非……”
毕之安脱口而出道:“除非温婉手里握着更大的牌,根本不在乎。”
秦先生没否认,多年前的那场旧事终归还是波及到这一代,埋在酒坛子里的故事,如今翻出来依旧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