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之安来的很快,他还是第一次见汪浅出现这种情况人当场便吓傻了,不过好在他随行的药箱里带了镇定剂,他踩着满地的碎片走过去,顺着秦先生的方向给人打了针。
秦先生抱着人耐心的哄,须臾,药效上来了汪浅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下人们进来开始收拾残局,毕之安站在等着秦先生说话。
屋子里安静的让人沉闷,只有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响,床头的灯亮了起来,不过被调的很暗,秦先生大概是有意让汪浅好好的睡上一觉。
毕之安轻轻的问了问:“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秦先生身体略微一顿,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毕之安,这才后知后觉得想起来汪浅的病以往都是夏子在关照着。
后来,西北有场子夏子离开了秦会,秦先生才让毕之安来家里看病,汪浅身体这两年恢复的好没犯过病,毕之安不知道汪浅的身体也是情有所原。
毕之安见秦先生没接话以为他没上心便又问了一遍。
秦先生淡淡的说道:“你是个医生,她是什么情况你不是应该也能猜出一些来。”
毕之安脸色一红,他多少是看出汪浅的不对来,可憋在心里不好说。
秦家前几年出了事,大小姐和秦先生都生了一场很大的病,据说养了很久才将身子养好,这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是谁都不敢提,秦先生先前下过命令,这是秦家不能传开的禁忌,毕之安亦是一样。
秦先生身子偏侧着汪浅,眼睛盯着她苍白的脸,他没回头低声问道:“现在能用药吗?”
毕之安想了想:“怕……怕是不能,她现在怀有身孕,用药的话我怕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