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秦先生身边的人都知道,书房里的旧书,花房里的花都是秦先生的宝贝,这个平日里辨香识书的男人,很少舍得将他这些宝贝送人。
华子问他:“秦先生确定要将后院的茶花送一批给五堂主?”
秦先生怔了怔:“后院里的花大都是沈长留在家里的时候打理的,他是个惜花的人再搬过去也不算辜负了。”
夜色已深,秦先生不习惯晚睡,他撑了撑额头勉强还能说上几句话:“大堂主这几天脾气不太好,你回会里的时候记得不要和大堂会的人有牵扯。”
华子点了点头,大堂会的事莫说堂会里乱成了一锅粥,据说连外面的人都开始猜测起来了。
华子年纪虽小,可心里也清楚,清官难断家务事,温婉现在管着大堂会,他再怎么过问大堂会的事都是于理不合。
华子:“其实大堂会眼下的事说起来还算不上是什么难做的局面,反倒是齐平私下里和我抱怨了好几回,说是十小姐那不好交差,这边温婉在管着,大堂主那边再惯着。温大夫和大堂主闹翻了好几回了,谁劝也不行,温大夫已经有些日子没过去看大堂主了。”
秦先生权当个笑话听一听就算了,他食指轻扣了下桌面,看不出喜怒,华子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秦矜近来没去学校吗?”
华子愣了一会,“没……没去,她不想去,大堂主宠着她也就没人敢劝着去。”
秦先生唇角微微上扬,“是和阿浅那会有几分相像,阿浅在她这个年纪正是不听话的时候,怎么说她都是横着来,不把我气得睡不着坚决不罢休。”
华子甚少听他说起汪浅以前的事,不禁生了几分好奇心:“大小姐有秦先生教着,应该还不至于像十小姐这般娇纵。听说十小姐前些日子因为上不上学的事,发了脾气摔坏了大堂会新来的一批玉,那批货是大堂主原打算送到合作的场子的,被大小姐这么一毁对方差点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