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里的人多半去了场子里守着,庙会是个大日子,也是各个院子盯着的日子,道上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说是这一天无论有多大的生意,只要不是自己家的场子谁都不能伸手,这条规矩据说是秦会某一任的会长定下来的,遥望过往,道上终归是平安了数年。
秦先生在后院呆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出的门,汪浅坐在车子上等他。
秦先生今天穿着的依旧平日里常穿的灰色的休闲外套,看着一点没有像要出门的样子,更有几分去散步的随意。
汪浅远远的看他走过来,忍不住说他:“堂会和分会的人都在,你这样子敷衍他们是不是不太像话。”
秦先生淡淡的笑了笑:“人老了……皮囊自然就不受用了。”
难为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说笑,汪浅冷着脸和他说:“可不是老了嘛,一大早就不睡觉到处跑,赶着是年纪大了生理钟都变了。”
秦先生愣了愣,这才明白她莫名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他坐过去捏了捏她的脸,汪浅脾气上来了就和他扭着,碰都不让他碰。
秦先生心里一热,握住她的手轻声的说道:“阿清说池子该退役了。”
汪浅挣脱他的动作一顿,她抬头看了看他,喃喃的喊道:“小叔……”
秦先生唇角微微勾了勾:“过些日子让华子从堂会再养一只。”
池子在秦家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又救过秦先生的命,秦先生很是在意它,汪浅知道他心里难过,但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话安慰他。她往他身边靠了靠,乖巧的不成样子,“庙会那边你交给谁了?”
秦先生:“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