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之安无奈的苦笑了声:“你说的对,温家这段时间是透露出有几分要和温婉断绝关系的意思了。”
温家现在闹得很难看,毕太太夹在中间难做,在外还挂着温婉堂妹的名号,圈里知情的人看不上温家,不知情的都说温家沾了不少大堂会的光。
毕之安捏了捏眉心:“路上的那群人华子能查的到是什么来路吗?”
秦先生浅浅的品琢了手中的茶,他喝惯了新煮的绿茶,偶尔换一次红茶倒还别有一番滋味。
他磨砺着手上精巧的茶杯细致的看,杯子上纹的是梵文,经传诵经看的他心里都有了几分赏识,他一向喜欢这些,索性这会连回毕之安的问话都有些敷衍:“知道了又能如何,他铁了心的想要我的命,即便是真防备了也不见得能安安稳稳的过来。”
临时管制路段的事没有大手笔是做不下来的,这个人藏在后面显然不仅仅是可怕了。
毕之安:“华子和我联系了,说是主会场那边还算顺利,让秦先生不用担心。”
秦先生嗯了嗯,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毕之安陪着他坐下喝茶,他望了望秦先生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大小姐的身体……”
秦先生顿了顿,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话的语气有些淡:“你跟了我不是一日两日了,我说的意思便是她的意思。”
毕之安脸色一僵,“我是真为了大小姐好,她现在的情况拖不得了,你本身就没想要那孩子,早些了断了也省得日后她更舍不得下手。”
汪浅的事除了秦先生,齐家还活着的那位更是清楚,谁也不能保证永远是个能守住的秘密。
秦先生能将生死看淡,但汪浅呢,她还年轻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寻常人家的一生。
“你这样做……当真不怕她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