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段日子就是清明了,老宅的许多事情都该提前操办了,大堂主的意思是他的身体不好今年就不出面了,他希望这次的家宴让秦先生可以亲自出手。
可惜齐平去了秦家跑了几次都没见到人,他回来不好交代便只能和大堂主照实说了。
大堂主其实心里也清楚,家宴的事情繁琐实在是太费心思,分会和堂会那边这一年矛盾不断,个个都没有好脸色,秦先生若是厚此薄彼了难免又要落人口舌。
秦先生这次连人都不愿意见,便是存了心要断了大堂主的心思。
七堂主本来就不是个主事的人大堂主又不放心交给他办,后来想了想便让人去请汪浅过来。
既然大堂主动开了口汪浅若是再视而不见到底是有几分冒犯的样子,她早上特意起了早要过去,算是趁这个机会顺便给大堂主敬茶,这样以后她这个晚辈也就不会无端担个目无尊长的骂名。
华子有事走不开将她送到大堂会后,自己便回到了会里,大堂主今天醒的早,一睁眼就让人推着轮椅去院子里浇花,汪浅到的时候他还没用早饭。
大堂主见她过来特意早早的备了椅子在院子放着,汪浅刚坐下他便有意无意的看向汪浅的小腹:“几个月了?”
汪浅低声道:“三个月了。”
大堂主嗯了嗯,将手中的水壶放下净了净手,他望着对面这个眉眼温顺的孩子感叹道,这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终究还是长大了,如今做了母亲居然连性子都温柔了几分。
他说:“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正赶到金九银十的好日子,说来他倒还是有福气的,连日子都选的吉利。”
汪浅笑了笑接话道:“小叔也这么说……”
闻言大堂主往院子的门口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