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浅心里突突的一跳,曾经她辗转难眠了数年的真相的到了如今她不可能是真的没有察觉,她虽然没有秦先生看的那么通透,但在秦先生眼中,在这个不安生的会里,除了死去的五堂主,已然是再也没有比汪浅还要聪明的人了。
她抬头看不清他的脸,却又十分清楚他脸上笃定的神情。
知道吗?或许她能比谁都能还要早一些猜出背后的人是谁,只是她骨子里不愿意面对罢了。
秦先生也不逼她,他站在那里轻轻的喊了她一声:“阿浅。”
兰因絮果,到底是他亲手种下的因,又何必执着于谁结的果。
汪浅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她现在穿的是平底鞋,更称得她身材娇小,头顶才刚刚齐到他的胸口处。
她说道:“是你放不下,还是不愿意放下。小叔……别查了,我什么都不想了,就这样平平安安的将孩子生下。你该明白的,我求的从来不是这个。”
过往云烟追根溯源的后果都有可能是谁都无法承受的代价。
家宴的时候,大堂会那边聚集了很多人,快开席的时候,秦先生才带着汪浅姗姗来迟。
大堂主的脸色很不好,他坐在轮椅上远远的就看见二人走过来,他冷哼了一声,“我这老不死的还没到头呢,你就这么敷衍了我。若是日后我坟头三丈高,岂不是你连瞧都不屑瞧了?”
这话很明显是对着秦先生说的,秦先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把大堂主的话放在心上。
往年家宴的时候,大堂主哪回不是这样阴阳怪气的,汪浅都听习惯了,跟在秦先生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