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风起,吹得人脑袋疼的厉害,柳一成在太师椅上坐了一会,后来他终于还熬不住了,便吩咐底下的人送来薄薄的毯子盖在身上。
阿根陪着他站在他身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柳会长今夜怕是又要熬上一宿了。
分明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但从w市回来以后偏偏和秦先生一样,变得老气横秋了。
桌案上摆着一瓶洋酒,柳一成没什么旁的爱好,喝酒是他许多年都改不掉的习惯。
他端着酒杯看,杯子里面是鲜艳的颜色,像极了台上华美的衣服,美的不真实。
他的拇指轻轻点了点背面,嘴上挂着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他忽然说道:“听说大堂会那边出事了?”
阿根回了回神:“是的,柳园的人才来的信,就是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据说堂会和分会的人都去了。”
柳一成喝了一口酒,酒里加了冰,滋味并不大好,他皱了皱眉头:“老狐狸呢?”
阿根:“秦先生没过去,不过六爷和七堂主倒是去秦家守了一天。”
柳一成怔了怔,随即他又想开了:“既然老狐狸没有过去,那便还算不上大事。”
那么大的家业多少人虎视眈眈,老狐狸再怎么不像样,总还是有分寸的。
六爷和七堂主能愿意手头的生意不管,顶多又是有了便宜占不到心里着急罢了。
果真是个个不成器,眼皮子浅,眼睛只会盯着那些蝇头小利看,难怪秦先生看不重。若不是有大堂主护着,怕早就被秦先生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