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语气不算重,但杯声一落俨然是露出了诸多的不满。
柳一成是什么人?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意思,让陈江再去请人。
人虽然是阿根从茶楼请过来的,但是陈江和他也打过碰面,茶馆的老师傅性子倔他不是没见识过,他有些为难的说道:“庄师傅煮了茶就走了……”
对方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柳一成笑着打着圆场:“一个煮茶的师傅而已,犯不上江老板置那么大的气。若是论煮茶的手艺,各位才是师傅,他何至于让他过来班门弄斧,扫了各位的兴。”
这话说的颇有门道,高帽一戴,几个商会的老板再追究下去反倒显得他们不够度量了。
陈江带着人在门口守着,今日的会所不营业,会所的里里外外守了不少人。
几个老古董倒是真的沉的住气,品了一整天的茶,谈诗风月,一派文人雅士的姿态,丝毫不提生意场上的兴致。
这样的做派倒是和远在w市的秦家的那位有几分相像,可真的相处下来柳一成又觉得不是特别像。
这种疯狂的念头不断地在柳一成的脑海里面乱窜,像是蒙太奇的古怪画法,迷惑的人模糊不清,界定不明,勾的人不上不下。
留在柳园里的老人曾经和柳一成嘱咐过,西北的兵荒马乱不比秦会,凡事要小心为上,出门在外,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一山更比一山高,要想和这些人打过交道,学会怎么做人学规矩才是做重要的。
茶是换了一盏又一盏,他们的兴致却越来越高。
柳一成是真的耐得住性子陪着他们坐了一天,会所晚些有预约的客户要过来,陈江看着也着急,暗暗的提醒了柳一成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