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寿喜,秦先生心里倒真的并未将这事看得太重,齐风说的不无道理,他这半生或权势,或地位,能求的不能求的他几乎都得到了,若说命运多舛无非也就那么几年,他身后仰仗着秦会和老会长,做什么都比旁人来的容易一些。
生与死对他来说仿佛都无区别,唯有汪浅是他的意外,他舍不得扔下也不敢扔。
他拖着这残废的身体熬上一年又一年,防得就是这会里会外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俗世种种,恩爱夫妻向来都是三媒六聘,风风光光的举案齐眉,汪浅是个女人自然亦不会免俗。
秦先生比谁都清楚从汪浅跟着他的那一年开始,她便渴望着有朝一日,她能有堂堂正正的嫁他的那一天,指缝间过去了那么多年里,可他却始终一直未能如她的愿。
所有的人看到她都会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大小姐,而不是秦太太。
老会长的路他不想再走一次,他母亲的苦他不会让她再尝一遍。
这样也好,除了名分,他什么都能给她,她是他认定的秦太太。
吾爱阿浅……
汪浅睡得并不踏实,时不时的叫着腿疼,眼睛却没睁开。
秦先生停了一会,将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身上不轻不重的帮她揉,直到她不再哼哼唧唧的嚷着喊疼,他才继续轻轻的和毕之安说话:“有时间带他去一趟大堂会,他见到温婉便什么都明朗了。”
毕之安点了点头:“但愿吧。”
毕之安沉默了一会突然将医药箱提起来,“趁现在方便,我去一趟老宅。”
秦先生应了应,没想到毕之安人还没走到门口他又出声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