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笑意一顿,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倒也不至于像六爷和七堂主那样沉不住气,他淡淡的说道:“会长难道不是守旧的人?”
他意有所指的望着秦先生,“都说会长是个重情义的人,即便柳会长去了西北,会里依旧念着情分护着他,我看着都眼热,到底不是会里的人了,会里和园子里这几年的来往也不多,会长这样偏爱难免让人多心。”
闻言底下的几个堂主果然坐不住,西北的事大家都听说了一些,却没几个清楚个中缘由,秦先生眼底一深,他心思一向不摆在脸上:“西北的分会交给了老七在看着,柳一成在老街,他和老七有什么过节是他们的事。今天来了那么多的会长和堂主,温大夫若是不满意替他抱不平,便和大家好好谈一谈西北的分会。”
这话谁也接不住,大堂主本来就是护短的人,谁会没眼色的去挑七堂主的是非来。
场子一度沉闷了下来,好在外面有人进来说是夏会长回来了,汪浅适时的打破尴尬的局面:“去请他进来。”
夏子一进来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和往年不一样,今年的上座上有大堂主和温婉,他正了正神色一一打了招呼。
大堂主问:“都看过了?”
夏子点了点头:“年纪大了都是些老毛病,注重休养才是关键。院子里湿气重,我已经劝过他们回老宅住一段时间。”
大堂主眉头深深,有些唏嘘:“老宅清净,比这院子还要干净,他们舍不得这里无非还记挂着上一辈的风光。人老了……惦记操心的事却样样不如意。”
这场家宴进行的并不如意,汪浅心里不痛快,她没在场子上闹,回去的时候便一直带着情绪。
她洗完澡躺在床边翻着杂志胡思乱想,秦先生还在婴儿房看了会孩子,有福婶和月嫂看着,汪浅过得轻松了许多。
晚上她吃的不多突然觉得有些饿,于是她从床上翻起来想要要下楼,结果鞋子还没穿上就撞上回来的男人。
男人一眼看出了她的想法,勾了勾唇:“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