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里院子里外年底过后就装修了一次,但装修的风格还是保留了以前老宅的模样,大堂主喜欢老派的东西也念旧,算得上是翻修了。
院子里的摆设几乎还和从前一样,东边角落里放着合欢,墙角的位置上那棵榆钱树还长在那里,沈长也记不得是哪一年种的了,似乎在他浅薄的记忆里那棵树一直都在,只是会里的人没几个像样的人会打理,所以才导致它现在歪歪扭扭的长在那,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倒是沈长现在站的中间位置的梧桐树茂盛的不像样,他想起来他从前跟着秦先生的时候,那会汪浅还小,每回下了学就会站在这里喊他。
她不喜欢里面的熏香就会让他出来,然后问秦先生还有几天才会外出回来,小姑娘家除了念书也没别的心思,就是打打闹闹和同学到处玩,更多的时候就跟在秦先生的身边缠。
会里她很不情愿来,因为有几个堂主会时不时过来逗她秦先生带别的女人出去应酬了。
她不喜欢秦先生眼里有别的女人,所以就跟沈长闹让他带着去找秦先生。
沈长当时最怕她了,得罪她了她会和秦先生告状,带她去搅和了秦先生的酒局自己也跟着倒霉。
那几年秦先生对她也不怎么太上心,毕竟会里的生活孤燥无味,秦先生不过是一时兴起养个半大的孩子当个妹妹也是好的。
后来手头的事情越来越多,他也顾不上她就将她送到了齐家去了。
半年的时间不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对于汪浅来说却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时候,后来事情开始朝着无法可控的方向走,秦先生不忍心小姑娘遭罪,就带着沈长去了一趟部队。
沈长记得那一年也是这个时候,他去和齐风打了招呼过去接人。
秦先生一个人进去的家属大院,他在部队的外面等着,回来的时候汪浅是哭着的,秦先生便抱着她一路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