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汪浅还在睡,秦先生便坐在沙发那边和华子说话,连续几天的奔波华子显然有些吃不消,人看上去消瘦了许多,原本合身的西装都凹下去了一半。
“看样子大堂主还不知道内情,齐平也没过来,倒是温婉和六爷他们来过几次。”
秦先生虽然不常去会里,但是会里始终还是敬重会长的身份。
他活着就是秦会的规矩,他若是没了谁都想翻了这会里的天。
大堂主是个老人了,底下的人都有意避着他,说不定哪一天他就驾鹤西去了,这会里谁做主也不一定呢。
沉玉是个女儿还不足满岁,她若是想顶了秦先生的位子那也是二十多年以后的事情了,谁能料到这期间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人走茶凉,往后会长的位子能否还能姓秦谁也说不清楚,他们的盘算是所有人的盘算,想开了会里几代人几乎都是如此。
秦先生披着外套靠在沙发上,懒懒的说道:“老六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天,这个法子是最蠢的却也最安全的,日后要是有人借题发挥他们也有说辞,顶了我的位置也是理所应当。”
秦先生说到一半忽然顿了顿:“内鬼查出来了吗?”
华子:“还……还没,能靠近秦先生身边就那么几个人……”
这样的结果秦先生自然不可能满意,华子愣了愣抬头去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盯得人心里一紧,华子哑声道:“秦先生觉得我是内鬼?”
秦先生被他的话逗笑了:“想要我命的无非就那么几个人,但有能力的却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