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秦景一离自己越来越近,言夏夜走投无路地挥手打了男人一巴掌。
奈何她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清脆响声过后,仅仅让男人因为尊严受挫而黑了脸色,盯着她的视线阴鹜险恶,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去咬住她的喉咙。
那目光令言夏夜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想起关于秦家诸多传闻,无端有些害怕。
此时此刻,她倒是宁愿他动手打她,也好过这么暧昧不清的僵持。
而最糟糕的情况只有她自己清楚——那药效正如虫蚁般在她的血液里流淌,异样的麻痒使她不得不咬紧唇瓣,连呼吸都谨慎克制,生怕不小心泄露出一丝半点的缠绵气息,更加惹得秦景一兽性大发。
这一巴掌过后,两个人谁都没用先开口,各怀心事的直视着对方。
稍顷,言夏夜再次咽了咽口水,往日澄澈的瞳孔里水汪汪的,瞪着秦景一的样子楚楚动人,落在有心人眼里,大概称得上欲拒还迎。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估计不太妙,她尽力偏过脸去,却还是难以抵挡近在咫尺的男性气息,光是控制着不要主动攀附过去,就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自控力。
她这番做派如果遇到情史干净些的男人,如果不是对药效有着百分百的信任,也许真会被她骗过去也说不定。
但秦景一是当之无愧的情场高手,即便她再怎么努力装出冷淡无谓,依旧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哈……”
几分钟过后,秦景一默默计算着药效发挥的时间,表情狰狞地捏住她尖俏的下巴,再次拉近二人间的距离,自上而下的逼视她:“女人,看在你打了我一巴掌的份上,你最好现在做好觉悟。别怪小爷没事先告诉你,比起那些软绵绵的贱货,我最喜欢你这种不听话的了,只有这样,当你跪下来求我,表情一定很精彩纷呈。”
“别做梦……我就算去死,也绝对不会求你这种人渣!”
她挣脱不开男人的桎梏,抿着唇不屑的调转目光,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肖凌那些警告言犹在耳,言夏夜心底微颤,觉得秦景一是在暗示他所喜欢的特殊调调。
“好啊,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盘算着药效起码发挥了七八成,秦景一不再等待,邪笑着把动弹不得的她抗上肩头,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言夏夜分外抗拒他的触碰,从走廊深处到店里玄关的一路上都在尽可能的对旁人求救。
然而这火锅店本来就是高端会员制,来来往往的客人不算多,其中大部分男人在看到她时都犹豫着要不要英雄救美,又被活阎王似得秦景一充满威慑力的眼神瞪得匆匆离去。
“秦少,您这是……”
唯一敢出来问问情况的,只有负责店内的经理。
他为难的瞧着秦景一这土匪抢亲的做派,探着脑袋想要看看不幸被抢了的女孩究竟是谁。
可是身在这个角度,他看不见那女孩的长相,又不敢当着秦景一的面前转来转去的细看,无从揣测女孩是不是有什么高大上的身份。
既然如此,一个可以确定的贵客和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什么这啊那的,这是我的女人,和我闹了点小脾气,喝醉了而已,有什么问题?”
面对盘问,秦景一毫不心虚,手臂如钢铁浇铸般圈住了言夏夜的纤腰,表明了她是他的所有物,在他得偿所愿以前,任何人都不准觊觎。
“啊,这……”
人到中年的经理哑口无言,连连擦了几次额头上的冷汗,偷偷给附近的员工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快点去打电话把大老板请来。
他一个拿人薪水听人差遣的小员工,就算秦景一肩上扛着的是他女儿,他都只敢低声下气的讨好求饶,绝对不敢强求对方放人。
秦景一倒是没看出经理拖延时间的打算,只是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一亲芳泽,连带着对其他任何事都没了耐心,没说几句就吼起来:“滚滚滚,别打扰小爷的好心情,你知道我是谁,不希望在江海混不下去吧?看你这个年纪,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没了你这么个蠢材,他们会觉得很难办吧?”
经理缩了缩肩膀,同情的看了眼微弱挣扎着的言夏夜,低眉顺眼的让开了道路。
没办法,他尽力过了,总不能让他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去冒丢工作的风险,他自己的女儿可是还吵着要出国留学呢。
“啧,算你识趣。”秦景一的王霸之气再次发挥了作用,心情大好地把车钥匙丢过去:“找个人给我把车开到店门口,今天发生的事每个人都给我把嘴闭紧,万一传到我家老头的耳朵里,你们自己看着办,听到了?”
言夏夜嗓子干的说不出话来,耳边浮现的任何声音都与噪音无异。
她昏昏沉沉的听着秦景一威胁过每个人,暗想这男人简直和畜生毫无区别,起码畜生还不会像他这么卑鄙,处处拿家世压人。
“明白,明白。”手忙脚乱的接住砸在身上的钥匙,经理也不敢派其他人,干脆亲自去停车场开回了秦景一的嚣张名贵的玛莎拉蒂跑车,打开门连连鞠躬道:“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