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你好像很吃惊?”
端详着季蔓蔓神思不属的样子,言夏夜蠢蠢欲动的想要拿出手机,把眼前的一幕拍下来,发给秦伊人看。
这段时间以来,自从季蔓蔓不择手段的勾引到楚昔年,三个人的感情中一直都是秦伊人处于下风,也该让她开心一下了。
还没等言夏夜把想法付诸实施,季蔓蔓迅速恢复了平时的高傲,意味深长的说:“言小姐,秦伊人一直不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无非是想靠着孩子母凭子贵,让楚昔年重新接受她,但这是不可能的。”
“季蔓蔓,你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听不得对方傲慢的评价,言夏夜毫不客气的回击:“也许你认为旁门左道是通往幸福的不二法门,那么,楚昔年又怎么会和你提出离婚?”
像是真的被言夏夜说中了痛楚,季蔓蔓冷笑道:“因为他可怜秦伊人,可怜她的痴心妄想,不想看她十月怀胎生下不知名的野种,像个疯婆子一样直接崩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言夏夜坐不住了,皱着眉头瞪向十分讨打的季蔓蔓,“我警告你,再让我听到你侮辱伊人和她的宝宝,不管你是不是大明星,我都不会对你客气!”
“言小姐,何必急着动怒呢?”
总算扳回一城,季蔓蔓施施然的向后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说:“你是厉二爷的女人,就算我再怎么讨厌秦伊人,也不会在你面前说假话,故意惹你生气。”
言夏夜心中一惊。
情感告诉她不要相信季蔓蔓所说的任何一个字,理智却又强迫她继续听下去。
半晌,她嗓音微哑的开口:“……我不明白。”
“很简单,楚昔年之所以一直要求秦伊人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因为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样说的够明白了吗?”
她说的很清楚,言夏夜却一时没能领会这其中的含义。
假如秦伊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楚昔年的,难道说她和其他男人……
不,怎么可能?
且不说秦伊人真的很爱楚昔年,就算她厌倦了楚昔年,喜欢上别的男人。
也不可能在身为他人未婚妻的前提下,和其他男人发生暧昧的关系,更别提还怀了身孕。
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言夏夜狐疑的打量着季蔓蔓,想要从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看出心虚的痕迹。
而季蔓蔓大大方方的任她打量,不紧不慢的淡淡道:“我本来对这件事乐见其成,毕竟秦伊人拒绝打掉孩子,楚昔年也不可能离开我,娶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言夏夜定定的望着她,“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应该继续乐见其成,又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给我听?”
“没办法,是我低估了楚昔年对秦伊人的用心。”
说到这,季蔓蔓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或者,也可以说楚昔年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优秀,他爱过秦伊人,同情她如今的遭遇,所以提出和我离婚。”
言夏夜还是觉得荒谬,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我,是想让我劝说秦伊人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一来,楚昔年不会再同情她,就可以回到你身边了?”
心中的想法由她人清清楚楚的说出来,让季蔓蔓很不习惯的挑了挑眉头。
片刻之后,她从包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姿势优雅的将其点燃,“我现在是这样想的,而且这件事对秦伊人也有好处,毕竟她想要的是楚昔年的孩子,不是一个父不详的野种。”
说完野种两个字,季蔓蔓深深地吸了口薄荷味的烟气,漂亮的眉眼隐藏在浅浅的烟雾中,让人看不透她眼底深藏着的野心。
“季小姐,你该不会认为凭着你的三言两语,我就能相信你的话?”
见季蔓蔓还算冷静,言夏夜同样冷静下来,“按照你说的,你不过是想结束楚昔年和秦伊人未来的可能性,那么,你当然不能允许他们之间有共同的孩子存在。”
换而言之,哪怕季蔓蔓说的再怎么逼真,在她这里仍然没有什么信用可言。
要不是秦伊人如今已经离开国内,季蔓蔓又怎么会找到她的头上,绝对会选在第一时间约秦伊人见面,编造出一个故事来给对方难堪。
庆幸秦伊人离开的足够即时,言夏夜对季蔓蔓的谎言嗤之以鼻,想骗她还早了一万年呢!
然而季蔓蔓是真的不慌不忙,见招拆招的答道:“言小姐,你这样想,也有你的道理,但如果我有证据,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什么证据?”言夏夜始终保持警惕,“而且,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又怎么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我怎么知道,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季蔓蔓说着,从包包的隔层里取出一只优盘,放在桌面上推向言夏夜的方向,“我没有办法直接证明秦伊人肚子里的孩子和楚昔年没有关系,但这个是她和其他男人亲热的录像,有了这个,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是那样不可思议吧?”
假如事件的女主角不是秦伊人,言夏夜勉强可以认同季蔓蔓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