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娘是我们村云家的,男人叫云爱国,有个儿子叫云永诚,前段时间,她家儿子云永诚抽风从镇上捡了个赔钱货女娃子回来,一家子人将那小赔钱货当眼珠子似的疼着,她那未过门的儿媳妇的确是黄石镇中心小学的老师,姓秦,叫秦玉。”
听到秦玉两个字,陈华敏的脸色就变了。
秦玉可是她相中的儿媳妇。
若不是姓王的那个女人使了狐媚手段勾搭硕儿,硕儿一门心思去追求秦老师,说不定秦老师现在就是他们杨家的儿媳妇了。
张如花正说得唾沫星子横飞,压根没留意到陈华敏的脸色变了,继续叨叨地往下说:“那个秦老师估计就是图云永诚长得还可以,两人文化水平都不在一个层面上,而且云永诚现在没了铁饭碗,还有个拖油瓶,两人就算结了婚,迟早也得离婚,我就等着那两人离婚,到时候,看看梅翠屏那婆娘怎么哭。”
“硕儿,这些东西太重了,你拎吧。”
陈华敏板着一张脸,将手里两只不重地礼盒往杨硕手里一丢。
张如花这才留意到了陈华敏的脸色,看出陈华敏似乎不想再听这些,她赶忙闭上了嘴巴,沉默了须臾后,再次笑呵呵开口:“兰花现在在家呢,那姑娘最近害喜得厉害,还老喜欢吃酸的,都说酸儿辣女,这一胎怀的肯定是个大胖小子,亲家母,杨硕,请跟我来。”
陈华敏虽然有些质疑王兰花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杨硕的种,但还是期待抱孙子的。
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谁不稀罕。
听张如花这么说,她脸色这才有所缓和,母子俩拎着礼品跟在张如花的身后,朝着老王家宅院而去。
同一时刻,老云家院子里。
今儿云永诚有事,所以是陆风去送货拿料。
上午,云永诚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后,就坐在院子里的瓜架下陪着小闺女画画。
云绵换了那套橘红色的秋季薄款运动服,手里握着铅笔,趴在石桌上,一丝不苟地描绘着。
芭比公主的图样,跃然于画本之上。
杨兴年跟着梅翠屏走进老云家院子,一脚跨过院子门槛,就看见一颗胖乎乎的橘子坐在瓜藤架下画画。
胖橘子扎着羊角辫,十分可爱。
“杨伯伯,这就是我家了,你是永诚跟绵绵的贵客,到了家里,不用见外。”
梅翠屏知会了杨兴年一声后,扭头回去,两道慈祥的目光落在了穿得跟颗胖橘子似的孙女身上。
“永诚,绵绵,你们看谁来了?”
听到梅翠屏的声音,云永诚父女俩抬起头来,看见跟在梅翠屏身后的杨兴年,父女俩动作整齐地从石凳上起身。
云绵跟着老爸朝着杨兴年走去。
“杨厂长上午好。”
等云永诚跟杨兴年打过招呼之后,云绵笑容甜甜地对着杨兴年微微鞠躬打招呼。
“云绵小朋友,上午好。”
杨兴年将拎在手里的一袋糖果跟一罐麦乳精递到云绵的面前。
云永诚:“杨厂长,你人来就好了,还买啥东西。”
杨兴年:“因为绵绵的那四张图纸,这两个月,我小赚了一笔,今儿个来,给小财神买点零嘴儿,是应该的,也不值啥钱,永诚同志就别再推拒了。”
“绵绵,杨伯伯给你买了好吃的,赶紧谢谢杨伯伯。”
“谢谢杨伯伯。”
云绵听老爸的话,又对着杨兴年微微鞠躬。
杨兴年忙伸手扶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