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赔点钱就万事大吉了,你骑术这么差,就不该骑着牛到处跑。”
一名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身着朴素,头上无一饰物,目光扫过王庾和林郅悟时,眉头轻蹙。
“萧二娘?”
李承节看见萧二娘帮他训斥林郅悟,很是惊讶。
他是燕王李艺的儿子,支持的是太子。
而萧二娘是萧瑀的女儿,萧瑀支持的是秦王。
李承节没有想到,秦王一脉的人会帮太子一脉的人说话......
王庾看见萧二娘,头有点痛,萧家的人都比较刚直刻板,他们认定的死理,不管谁反对,都没有用。
但她还是笑着走了过去:“二娘,今日的事情是个意外,平南侯是因为牛受惊了,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呵呵,是吗?”李承节忍着痛,发出嗤笑:“我看就是平南侯仗势欺人,骑着牛横冲直撞。”
“你说什么?”林郅悟怒视李承节:“冤枉人也要讲证据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故意撞你的?
“都说了这是个意外,我也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你们还想怎么样?”
萧二娘冷冷地说:“牛之所以会惊,那是你骑术不好,否则晋阳公主和其他人的牛怎么没有受惊?”
林郅悟哽住:“......”
萧二娘继续说道:“既然骑术不好,以后就不要骑牛或者骑马、骑驴,免得再发生今日的事情,伤及无辜。
“你必须当众许诺,以安民心。”
闻言,林郅悟满头黑线。
不许他骑马、骑牛、骑驴,那他以后还怎么出门?
长安这么大,他若没有出行工具,岂不是要走断腿?
“我的骑术很好,不劳你费心,大不了以后我不骑牛就是了。”林郅悟说。
萧二娘:“不行,骑马跟骑牛是一样的,你既然骑牛不行,肯定骑马也不行。
“为了长安百姓的安全,你必须当众许下承诺。”
林郅悟:“......”
看见林郅悟吃瘪,李承节很开心,叫道:“对,萧二娘说得对,你必须当众许诺。”
只要一想到之前不小心撞倒李承节的情景,林郅悟就心中有愧,没有与李承节争执。
而始终和李承节站在一起的裴律师,此时也说道:“平南侯骑术不佳,确实不应该自己骑马或者骑牛,若真是出门办事有点远,可以选择坐马车。”
王庾出来打圆场:“二娘,李大郎,今日的事情确实是无心之失,你们就多担待些,该我们承担的责任,我们绝不推脱。
“只是这个当众许诺有点过分,我看不如这样,就让平南侯向大家保证,以后绝不在城内骑牛,怎么样?”
“当然不行。”有萧二娘起了个头,李承节自然要进行到底,他很冷漠地说:“今日平南侯不当众许诺,就休想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侍卫们又朝前走了两步,缩小了包围圈。
林郅悟怒了,指着萧二娘说:“我见你是个女人,才对你百般忍让,你不要仗着这一点就无理取闹。”
又指着李承节道:“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也表示会承担一切责任,你为何总揪着我不放?
“是不是因为我揭穿你的父亲故意打伤朝廷命官,你就挟私报复?”
闻言,萧二娘用怀疑的目光打量李承节。
“你......”李承节脸上闪过恼怒,随即嘴硬道:“当然不是,我李某岂会是这样无耻的小人?”
林郅悟立刻顺着他的话说:“那就让大家评评理,我已经道过歉,也愿意承担责任,补偿那些受到伤害的百姓,甚至也愿意放弃骑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