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云续道:“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择小路而行,扬州与楚州接壤,要到润州,则必须经过楚州盱眙,而李孝逸的大军已然重新夺回盱眙城,所以他们必然会切断所有通往润州的大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走小路是再好不过了。”
玉虚道长道:“可是我们虽然去过盱眙几次,但都是走的大路,那时候官军还没有攻下盱眙城,我们怎知哪里有小路可以通往润州呢?”
鄢云笑道:“道长你难道忘了么?我们前不久跟踪那些运粮队所走的路程,不都是荒无人烟的羊肠小径么?那些山路逼仄坎坷,极是难行,而李孝逸坚壁清野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阻止扬州、楚州的义军与润州义军相互来往,即便他们兵马再多,楚州方圆数百里,他们也不可能将每条小路都封锁住。所以,我敢断定那些运粮队所走的山路,必然不会有任何关卡。只不过要扰许多路程。”
玉虚道长笑道:“绕点儿路倒是没什么关系,只要不遇到麻烦就好,我们忠义营虽然人人有武艺傍身,但毕竟只有千余众,要是与李孝逸的大军起了冲突,无异于以卵击石。既然你说运粮路线不会有事,我们就依你所言,选择其中一条比较近的路线。”
梅傲霜道:“既然决定好了,那就赶紧去军营将马匹牵来,这就出发吧。”
鄢云急忙说道:“为了不惊动其他人,我们还是用原来的马吧。要不然弄这么大动静,必然会引人注意的。”
韩英女笑道:“我们是去帮助义军解决奸佞小人,又不是去做贼,弄得鬼鬼祟祟的干啥?”
鄢云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虽是义举善行,但总有奸人作梗,我们对付这些人自然要比他们多用些心思,要不然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岂不是冤枉?”
说话之间,玉虚道长等人便一同出去,来到原先的客栈,骑上快马,向盱眙城方向而去。
韩英女与鄢云仍旧留在扬州匡复府中,只听韩英女道:“你说玉虚道长他们能够对付薛仲璋那个坏蛋么?”
鄢云笑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我们忠义营的人个个以一当十,自然能够应付得来。更何况有军师在润州,在他的筹划之下,对付薛仲璋,我想还是绰绰有余的。”
韩英女笑道:“你就吹吧你,就你还以一当十,上次在攻打盱眙城的时候,要不是玉虚道长保护你,你连那些窝囊废的守城士兵都对付不了。”
鄢云闻言,急道:“武功不好,可以练好嘛?谁打出生之日起,就会舞刀弄剑的?我拜师时间还不到一年,刚拜师不久,便陷身地狱门之中,我师父哪有时间传授我武功。我学成这点皮毛功夫,已经很不错了呢。再者说来,行军打仗,有儒将,有勇将,儒将智谋过人,勇将锐不可当,我们只不过所擅长的不同罢了,你别总是瞧不起人行么?”
韩英女笑道:“说你几句,你还急眼了。你是有些小聪明,不过要是碰到敌人,只怕还是无法应付,要靠别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