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道:“依婉儿看来,不管薛禅师是否能找到那种佛经,我们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能放弃希望。更何况他说得煞有其事,不像是有意扯谎。”
武则天道:“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都去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回音,也不知白马寺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派人去看看?”
上官婉儿道:“陛下难道忘了,当初是派索元礼与侯思止带着五百御林军护送薛禅师去的白马寺,而现在索元礼既然回来了,何不找他来问问?”
武则天道:“今天很晚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翌日清晨,索元礼领命到达上阳宫,武则天便向他问起薛怀义在白马寺的事情。只听索元礼道:“启禀陛下,当日我们送薛师到了白马寺之后,薛师便拿出了圣旨,命令白马寺的方丈大愚法师,让薛师进藏经阁阅经,虽然方丈并不反对,但寺中有几个老和尚,却立即否决,后来还险些与我们打起来呢。”
武则天问道:“那后来怎样?”
索元礼道:“虽然那些老和尚和一些武僧反对薛师进藏经阁,但那方丈却对朝廷极为忠心,不愿违背朝廷的旨意,不过他虽然答应让薛师进藏经阁,但必须要他通过考验才行。”
武则天道:“是何考验,莫非是要闯什么铜人阵么?”
索元礼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这白马寺并非什么武林帮派,所以也没有什么铜人阵,方丈大愚法师也全然不会武功,不过藏经阁那些僧人与部分老僧,却身怀绝技。他们常年保护藏经阁,寸步不离山门,他们寺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要想进藏经阁,除了将那些武僧打败,硬闯进去之外,就是要通过方丈的考验,如果方丈问出的问题,薛师的答案能够折服众人的话,那么薛师便是高僧,要出入藏经阁,那些武僧也不会拦阻。倘若不能折服众人的话,即便有朝廷圣旨,那些武僧也不会让步的。”
武则天道:“简直是笑话,白马寺距离洛阳也不过二十多里的距离,朝廷的人马朝发夕至,他们居然敢与朝廷作对,难道就不怕哀家一声令下,将白马寺夷为平地么?”
索元礼道:“陛下说的不错,我与侯将军当时也是这么说的,但那些老僧极为固执,而且个个武功高强,声称如果朝廷对白马寺动武的话,他们不惜寺毁人亡,将藏经阁付之一炬,也不肯让我们得逞,不得已之下,薛师便答应了方丈的要求。”
武则天道:“这就糟了,那方丈必然会问一些高僧莫测的佛理,来刁难薛怀义,那个薛怀义又岂会答得出来,不回答还算好的,要是说出一些门外话,不仅贻笑大方,而且还会让人笑话哀家有眼无珠,让这样完全不懂佛法的人做什么御前大禅师,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婉儿道:“陛下切莫担忧,请先听索元礼将后来的事将清楚再说。”
武则天点点头,镇定下来,说道:“也是,他既然没有无功而返,后来定是有什么变故,又或是那些武僧突然识时务,改变主意,不与朝廷作对,答应薛怀义让他进藏经阁阅经。哀家说的对不对啊?”
索元礼道:“陛下说的不错,后来的事的确是出人意料,不过不是武僧改变主意,一场佛法印证大会照常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