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云道:“我的武功确实不如你,你要是想走,我也拦不住,但梅前辈交代我的事,我没办到,也愧对梅前辈对我的信任。眼下中原武林正是多事之秋,你要是铁了心要去洛阳,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陪你走一趟了,要不然你只身前往,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向梅前辈交代?”
韩英女闻言,极为高兴,笑道:“虽然带上你有些累赘,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既是如此,我们现在就出发,赶往洛阳吧。”
鄢云道:“虽然我答应你陪你去洛阳,但也用不着这么着急,非要连夜赶去吧。你师父才走了不到一天,或许还在途中,要是他们选择不同的道路去洛阳,我们不知详情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不会遇到他们的。”
韩英女笑道:“那有什么关系,我们走快些,先到洛阳等他们的消息。到时候便可趁机打探到不少地狱门方面的消息,就算师父不到洛阳城中,只要我们找到薛长卿与史天骄,就必然会找到我师父了。”
鄢云道:“无论怎样,还是明日一早再出发,有没有什么火烧眉头的大事,用不着这么昼夜兼程地赶路。还是休息一宿,养精蓄锐,再去洛阳吧。”
韩英女被师父点了昏睡穴,躺在床上整整一天,现在精神旺盛,没有丝毫倦意,但鄢云坚持要等明日再出发,前往洛阳,她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
到了第二天,韩英女与鄢云拜别玉虚道长等人,骑着快马,向洛阳飞奔而去,五天之后,便到了洛阳城中,这时也是梅傲霜出事的第二天。
到了洛阳城,韩英女对鄢云道:“洛阳城东郊有个醉归楼,极为出名,上次我来洛阳的时候,与师父去过那里,还遇到铁嘴张三说书呢。那家伙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眼光忒刁,仅凭我接盘子的一个手势,便说出是华山派的回风拂柳手,知道我是华山弟子,并且认出我师父。”
鄢云笑道:“那是当然,铁嘴张三有个雅称,叫江湖太史公,一生收集江湖轶事,研究武林各派的武功招式,自然能够看出你使用的华山武功。”
韩英女道:“那就奇怪了,据我师父所说,铁嘴张三,武功极为平常。既然他研究过各派武功招式,那早就是个武林高手了,怎么会是个武功平常的说书人呢?”
鄢云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正所谓博闻不如专精,一个人穷其一生精力,就算专研修练一个门派的武功,也未必会有大成就,更何况学会各门派的武功呢?除非那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才能够闻一知十,触类旁通,在很短时间内领悟各门派武功的要旨。铁嘴张三并非这类人,但他讲江湖人的是非功过,必然会遇到麻烦,于是便练会了一种独一无二的自保功夫,那就是易容术,这样的话,万一有什么事,他也好脚底抹油溜走。”
韩英女笑道:“这倒也是,贪多嚼不烂,铁嘴张三,枉自记住那么多武功招式,但却没有一门武功能够拿得出手,唯有那易容之术确实是武林一绝。”
鄢云道:“闲话还是不多说了,醉归楼在何处?我们还是去那里碰碰运气吧?”
韩英女道:“我这就带你去,还记得我教你的惊鸿步法么?看你能不能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