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思止笑道:“你们白马寺的佛菩萨要是显灵的话,就不会让般若龙象神掌的秘笈被地狱门的人盗走了。我之所以将尸体留在这里,便是要引敌人上钩,若是敌人不来的话,我们自然会将箱子移走,用不着你们操心。”
那僧人道:“侯施主,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白马寺可不是你们胡来的地方。”说着便对旁边僧众道:“你们快去将此事通知各位长老,让他们来主持公道。”
侯思止心想,有了这些和尚掺和进来,无论那些老秃驴同不同意我这么做,韩英女来了这里,见到这阵势,也不会再出来了。
这会儿听他们要去请那些老和尚出来,于是便索性暂时退让,说道:“本来完美的计划,都被你们这些人给搅合了,你们也不用去请那些老和尚们出来了,我们这就将尸体运走。”说着将手一挥,立即上来几个御林军,只听侯思止道:“你们将木箱抬到后山荒野中喂狼吧。”
那僧人听了,将头直摇,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人既已死,何必要做得这么绝呢?”
侯思止笑道:“这用不着你来管,这人入寺盗经,还意图谋害御前大禅师,本将军虽已将他处死,但仍不解恨,我就是要将他喂狼那又如何?在这白马寺中,你们的确可以说得上话,但出了白马寺,你们手再长,也管不着吧?”那些僧人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
韩英女在左近听得一清二楚,按照侯思止的意思,便是要将茹斐君的尸体抬到后山荒野之中。而侯思止以为韩英女不会再来了,便也就没有亲自去,韩英女一路尾随那几个御林军,到了后山荒野之中。
只听其中一个御林军道:“他娘的,每次脏活累活都要我们来干,完全不将咱们当回事。昨夜他使出音波功,让我们这些人相互厮打,有好些个人都被自己人打成残废,他问也不问一下,说实在的,老子实在不想伺候这姓侯的了。”
另一名御林军道:“谁说不是呢?只不过跟着姓侯的,总比跟着来、索二人要好些,他们手底下的人,天天跟着来索二人,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洛阳城中没有几个不戳着他们的脊梁骨骂的。先帝在位时,我们这些御林军,都是捍卫京城的王牌之师,到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想想都觉得憋屈。”
那御林军闻言,连忙压低声音,道:“你小心些,这话要是让旁人听见了,传到姓侯的耳中,治你个大逆不道的罪名,杀头的可能都有呢。”
另一人道:“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我们只不过是发了些牢骚,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就算被他听到,那又如何?大不了自认倒霉呗,再者说来,这里哪里有旁人,只有我们几个。难道你还怕我们这些人中有人告密不成?”
那御林军冷笑道:“这可说不准,今儿个不告密,哪天要是相互得罪了,只怕也会暗中告密呢?这年头,阳奉阴违,虚情假意的小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防啊。我们虽然彼此熟悉,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指不定哪天就死在口不择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