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云道:“这怎么说是要挟呢?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倘若阴长老答应做这笔买卖,不仅可以救回简长老,简长老势必感恩戴德,我们也是感激不尽。更何况你是一代武林宗师,为难一个华山女弟子,传出去的话,对阴长老的名声有损无益,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答应了这场交易?”
阴玄灵道:“好话都让你说尽了,看来我若是稍明事理,以一个华山女弟子换回我玄阴教一个长老,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划得来。但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我就想知道,我若不答应这笔交易,你们会怎么样?”
鄢云闻言,一时之间也无法回答,雷傲天见鄢云被阴玄灵几句强硬的话问得语塞,默不作声,于是便怒道:“倘若你不答应,我们便立即杀了简楚客,然后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阴玄灵闻言,哈哈大笑道:“本来那夜你们五人内力相连,还可与我打个平手,但我若不与你们五人拼内力,将你们拆散了打,你们也是必败无疑。今日你们只有四人,就算是再用那种打法,合力攻我,又能拿我怎么样?你有本事就立即杀了简楚客,要想我向你们妥协,那是做梦。”
鄢云见双方即将闹僵,于是又开口说道:“阴长老,这又是何必呢?二十年前韩英女还没出生,要说与你玄阴教结仇,也是上一辈人的事,你又何苦扣着她不放呢?”
阴玄灵闻言,怒道:“你不说二十年的恩怨还好,一提起二十年前的事,我就来气。想当初以梅傲霜、谷青霜为首的华山派女弟子,凭借手中的三尺青锋,杀了我玄阴教多少弟子?韩英女虽然没有参与二十年前的那场厮杀,但她是梅傲霜的弟子,梅傲霜死了,就应该拿她来祭奠我玄阴教死去弟子的英灵。”
白千劫闻言,忍不住笑道:“简直是笑话,江湖纷争,强存弱亡,生死自负,当初你们玄阴教在中原横行无忌,杀了多少中原人士,倘若他们个个要来找你们偿还二十年的人命债,只怕你们每人死一百次也不够。你们玄阴教弟子,死在梅女侠剑下,只能说他们学艺不精,原本怨不得他人。你将账记在一个年方二八的小姑娘身上,简直是无稽之谈。”
阴玄灵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千劫笑道:“要是凭武功,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我们几个加起来,也同样没有胜算,但我想你迟迟不动手,一定也是投鼠忌器吧?虽然你极不愿受我们要挟,但倘若带回去的是简长老的尸体,我想你阴玄灵也无法向你们的教主交代吧?如今简楚客在我们手中,你要是想救他的话,可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简楚客定然性命不保,你也知道在这个距离内,你是绝对没有机会出手救回简楚客的。”
阴玄灵怒道:“我们玄阴教的事,用不着你管,纵然我无法向教主交代,也不愿见你们这些小人得志。”
白千劫道:“这是当然,你阴玄灵在玄阴教中的确是德高望重,地位尊崇,但这都是建立在你忠心护教之上。倘若你明知简长老可以兵不血刃地救回,而一意孤行,害了简长老的性命,这种行为,对玄阴教有何忠心可言?对于同门,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又有何义气可言?不忠不义之徒,我想任何门派都不能容忍。”
阴玄灵怒道:“你给我闭嘴,再多说半句,我立即活刮了你。”说话之间,右边袍袖蓬然鼓起,地面沙尘,也因阴玄灵的掌风而飞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