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子道:“对这李珀传来的消息,我虽也有所怀疑,也同意你的看法,但只是担心……”
云之鹄道:“活阎王是否是担心,一旦小辜坛主得知他大哥被困之事,会按捺不住,带人前去相助辜鹰脱困?”
岐黄子道:“没错,他们二人手足情深,辜隼倘若得知辜鹰有事,定然会立即前去搭救,要是换作平时,让他带兵前往江南,也没什么事,但此刻我地狱门总坛仅有两位坛主坐镇,他要是走了,便只剩下云坛主一人,要是让敌人得知我总坛蜀中无大将,势必前来捣乱,到时候只怕我们应付不过来呢。”
云之鹄道:“活阎王所虑有理,偌大个地狱门,只剩属下一人在活阎王左右,实在难当重任,所以小辜坛主在这个时候决不能走。但活阎王你有没有想过,倘若强行留下小辜坛主,他势必心生怨恨,辜鹰坛主若是有什么事的话,他势必会重蹈薛、史二人覆辙,这该如何是好?”
岐黄子道:“我也正忧此事,不知云坛主有何两全其美的良策么?”
云之鹄道:“恕属下愚鲁,暂时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唯有先瞒着小辜坛主,然后查清楚李珀传来的消息,是虚是实?再做定夺。”
岐黄子道:“那你尽快去办吧。希望你不负我之所托。”
云之鹄道:“属下领命。”说着便离开了阎王殿,到了阴司殿,派人前去通知青木坛舵主吴敌,让他将李珀带到阴司殿中。
厉魄心想,这云之鹄是地狱门厚土坛坛主,刚见了岐黄子,便将我唤来,定然是受了岐黄子之命,来试探我的武功的。但我精通中原各门派数十种绝技,要从我的武功查探我的来历,岂非是痴心妄想?
没想到刚到阴司殿,云之鹄便屏退殿中所有弟子,对厉魄道:“眼下这殿中只有你我二人,你老实告诉我,辜鹰被薛长卿所困之事,是你道听途说,还是亲眼目睹?”
厉魄道:“自是亲眼目睹,要不然辜坛主如何派我前来报信呢?”厉魄暂时还不清楚云之鹄是何用意,所以不敢有丝毫疏忽。
云之鹄闻言,哈哈大笑道:“简直是无稽之谈,薛长卿已经被活阎王废除了坛主之位,如今已成了地狱门的叛徒,如何能够调遣圣火坛的弟子?辜坛主有圣火坛、青木坛令旗在手,又如何不能调兵遣将,如何反被薛长卿的人所困?”说到这里,陡然间面色突变,怒喝道:“快说,是谁派你来的,你潜入我地狱门有何目的?”
这等阵仗,厉魄见过无数次,自然不会被云之鹄几句话吓得惊慌失措,于是便答道:“我所说句句属实,云坛主要是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出查证。”
云之鹄冷笑道:“你是否说谎,我自然会去查实,但我现在就要看一下,你有什么本事杀出重围,来到总坛报信。”说完,蓦地离座跃起,抽出腰间的精钢软剑,直袭厉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