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云笑道:“可惜的是,他的空手夺白刃功夫虽好,但终究奈何不了我。”
英女笑道:“这是为何?”
鄢云笑道:“我只会一些武当派的入门剑法,对于其他兵刃,我根本不会使,所以我上台去,自然是不会选择用兵刃与他对攻了,我手中无兵刃,他又如何才能得逞呢?”
英女闻言,冷笑道:“你这想法也太可笑了,谁说擒拿手功夫,只是用来夺取对方兵刃的,无论他是锁住你的脉门,还是用锁喉技巧,掐住你的喉咙,亦或是用点穴功夫,攻向你周身大穴,一招得手,你便再无反击之力。你身手又这么差,就算你有一身深厚的内功,只怕到时候也是防不胜防。”
鄢云道:“原来是这样,我倒是有些轻敌了。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我注意些就是了。”
英女道:“不多说了,你仔细看他的身法。倒有些匪夷所思,我行走江湖以来,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身法呢?在我们这一辈人中,这位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可以称得上是个中翘楚了。”
鄢云向台上望去,只见万俟鸿如一条巨蟒一般,游走于对方快刀的攻击范围之内,朱彦好几次快要得手,但都被他巧妙闪避,台下之人都为万俟鸿捏了一把冷汗,鄢云也觉得他这样的打法未免太过冒险,再看楼上的丘神绩,也是全神贯注地观看,但他的表情很显然不像台下之人那般惊讶,而是一副镇定从容的神态,还不时地点头赞许。
鄢云见到他这副神情,也开始相信万俟鸿会最终击败对手,于是便做好了一会儿上台与他比武的准备。
就在这时候,万俟鸿使出了诱敌之计,游身向前,中宫直进,直取朱彦胸口大穴,朱彦误以为是极好的机会,于是便急忙一刀向前刺去,没想到万俟鸿突然将身一扭,避过朱彦这凌厉一刀的同时,攻向朱彦胸口的虎爪,突然顺势抓向朱彦握刀的右手脉门,由于这招来得过于突兀,在这么短的距离内,仓促之间无法避开,脉门很快被对方抓住,脉门受制,手腕疼痛欲裂,再也握不住朴刀,万俟鸿见他兵刃脱手,且再无还击之力,便对朱彦道:“你只要点头认输,自己下台去,我敬你是前辈,可以不再为难你。”
朱彦点点头,待得万俟鸿一松手,心想,我堂堂镇远镖局总镖头,输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手中,将来若是传出去,我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适才喧哗声掩盖了他的声音,应该没有多少人听到他说什么,只有他知道我已认输,不如趁他不注意,一掌将他打下台去,这样我镇远镖局的威名依旧能够保持,这杆镖旗依旧能够树立不倒。
想到这里,于是走到圆桌边缘,作势要跳下擂台,万俟鸿自然不会想到他会反悔,此时全身心处于毫无戒备的状态,就在这时候,朱彦突然转身,一掌向万俟鸿背后奋力击去。
万俟鸿感觉到有危险,但再想防备已然不及,背后中了重重一掌之后,身子便台下飞去,鄢云见状,急忙跃身而上,将万俟鸿接住,万俟鸿落地之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对鄢云道:“多谢了,想不到一时心软,竟遭小人偷袭。”
朱彦在台上向台下众人笑道:“我虽兵器脱手,但并没有下擂台,所以不能算输,这位小兄弟大概是忘了丘将军之前说过的话了。这可怪不得我。”
众人闻言,俱都传来一阵不屑的唏嘘之声,甚至有人对他的偷袭行为感到不齿,向地上吐口水。
丘神绩心道,这样的人心狠手辣,正是我想要的,不管他是否能够连胜三场,待会儿一定要想办法将他留下。那万俟鸿虽身手不错,但总是戴着一副自诩侠义的假面具,就算身手再好,只怕到时候也会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