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二人略微调息了一下,也俱都没有什么大碍,丘神绩这才看清楚与他对掌之人是素来为他轻视的薛怀义,心中不禁骇然一惊:“这个薛怀义来白马寺不过数月,内功已经到了这等火候,虽然我那一掌是仓促中所发,旨在自保,只用了六七成的功力,但这也足以让武林上大多数人重伤不起,而这薛怀义非但没事,而且适才他那一掌也刚猛有力,令我肺腑震荡,丹田之气不稳。可见这藏经阁中定然是藏有绝世武功秘笈,想不到白马寺除了般若龙象神掌之外,还藏有其他武功秘笈。看来这次的确没有白来,而薛怀义此时的功夫已经如此了得,若是他日不能为我所用的话,必然成为我的心腹大患,如今他又如此得宠,看来我还是要对他客气些才行。”
想到这里,于是便对薛怀义笑道:“想不到薛师除了佛法高深之外,连武功也是深不可测,我丘神绩实在是佩服得紧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薛怀义还是第一次听人称赞他武功高强,自然是心花怒放,于是便笑道:“丘神绩,听说你是洛阳城第一高手,比起本禅师来,谁高谁低啊?”
丘神绩急忙答道:“有薛师在,丘某怎敢称得上是洛阳城第一高手,与薛师相比,丘某人自然是望尘莫及了。”
薛怀义佯怒道:“你少拍马屁,难道本禅师不知道你适才仓促与我对掌,并没有用尽全力么?早就听说你丘将军修练五毒绵掌二十多年,江湖上已经少有敌手,难得你这次到白马寺来,不妨再陪我过几招如何?”
丘神绩道:“适才丘某不知是薛师,所以才贸然与你动手,现在既已得知是你,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再出手了。”
薛怀义闻言,心情大畅,道:“算你小子会说话,本禅师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只要不是请我回京,有事尽管说来,本禅师能够帮助你的,会尽力相助的。”
丘神绩笑道:“我知道薛师不想回京,陛下派人几次来请,都被你回绝,但这次你是非回京不可了。”
薛怀义笑道:“难道宫中那老女人就如此寂寞难耐,非要我回京不可么?”
丘神绩闻言,急忙低声说道:“薛师,你怎可对陛下如此不敬,要是让旁人听了,传到陛下耳中,那可不得了了。”
薛怀义笑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在你们这些人面前是坐在龙椅之上,呼喝群臣的天后,乃至被你们口口声声称作皇帝陛下,但在我看来,也只不过是与京城万花楼那些寂寞难耐,少了男人便似丢了魂一般的女人而已。我说这些话,有什么不敬的,事实便是如此嘛。”
丘神绩闻言,虽然觉得薛怀义说这些话足以构成灭九族之罪,但此刻既有求于人,也不敢不唯唯诺诺地奉承一番,然后说道:“我这次来白马寺,并非奉旨请薛师进京,而是我有事想请薛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