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虎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无论如何,你也要想办法将解药给我取出来。否则,休怪我对她不客气。”
孙太医道:“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你们这不是为难我么?反正解药已经在太医令手中,你们取不到手,是你们没本事,怎能怪我?”
樵虎闻言,怒道:“你说什么?我们没本事,快说那太医令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现在何处?我这就将解药取来。”
武则天闻言,怒道:“丘神绩,你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了我这么久?少拿忠心效力做借口,要不是贼人闯入你的密室,救走被你所关的两个囚徒,放出毒物,酿成大祸,我岂不是永远被人蒙在鼓里。你让哀家如何能够饶恕你?你看看这里这么多奏折,都是弹劾你丘神绩的,大唐开国以来,从没有这样的先例,不杀你如何向朝廷上下交代?”说着便将案桌上堆积的奏折,向地上奋力一推,接着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如果你给出的理由难以说服我的话,你今日还是难逃一死!”
丘神绩见状,心中更是惶恐不安,面对咄咄逼人的武则天,一时之间他头脑中一片空白,双手紧抓着脑袋,想了半天,才出口说道:“我丘神绩虽掌管宫廷禁军,在旁人看来,确实是荣宠无比,身边也不乏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辈,但我知道,在陛下看来也只不过是一柄杀人的利器,咬人的疯狗而已,迟早会有兔死狗烹的一天,今日我的确是罪不容诛,陛下要杀我,我自然也知道难逃一死,但只怕我一死,陛下要想登基为帝,只怕是遥遥无期。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确是我等的宿命,但陛下若想以来、索之辈,取代我丘神绩,只怕他们还不够格,所以还请陛下将我的头颅暂且寄存在我脖子上,直到陛下登基为帝,完成夙愿为止,到那时陛下再取我项上人头,我绝无二话。”
丘神绩这一番话发自肺腑,的确是道出了武则天的心声,武则天听完,细想一下,这个丘神绩说的也没错,来俊臣、索元礼等人大兴牢狱,已经是臭名昭著,迟早会引起公愤,虽然丘神绩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还没有似来、索二人一般,在民间引起强烈的愤慨。
再说,他们二人原先便是丘神绩的属下,要论才能,确实不如丘神绩,要是就这么处死丘神绩,一时之间也的确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来为我做事。另外,丘神绩多年来察言观色,早已知道我称帝的心思,并且无日不想做些事来邀功,说不定他在背后为了此事做了一番努力,我若就此杀他,将来要称帝,也不知要多费多少周折,不如先听听他到底有何办法助我称帝再说。
只听武则天道:“你说你能助我称帝?我倒要听听,你到底有何办法?”
丘神绩正要向武则天提及伪造佛经一事,就在这时候,薛怀义在一旁向他使眼色,并且一再以手势暗示他,倘若他现在说出伪造佛经的事,那么他绝对不会放过丘神绩,丘神绩无奈,只得对武则天说道:“陛下登基为帝是迟早的事,只要这次饶恕我的罪过,我一定会帮陛下扫除登基道路上的一切障碍,我丘神绩虽是一介武夫,但这么多年来,为陛下登基也做了不少准备,如果陛下现在将我杀了,那么不仅我的努力会付诸东流,陛下的计划也会受阻。杀了我的确可以泄陛下一时之愤,给朝廷上下一个交代,但还是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陛下只要答应不杀我,我愿意奉上解药,以解燃眉之急。”
武则天道:“你若能奉上解药,解了众人之毒,哀家可以答应你,先不取你的项上人头。”
丘神绩闻言,急忙说道:“陛下,我虽有解药,但所存不多,最多只能够解三十人所中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