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虎闻言,急忙将缆绳向薛长卿抛去,这会儿,薛长卿已经恢复正常,一下子便抓住了缆绳,然后顺着缆绳,慢慢游到了船边,樵虎见状想拉他一把,但薛长卿此时功力已经回到全身气脉之中,生恐樵虎发觉,于是便甩开樵虎的手,自行爬上船。
樵虎道:“看来我是枉做好人了,不领情也罢,你最好下次别掉入海中,否则就算他们再怎么求我,我也不会救你了。”
薛长卿吐了口海水,说道:“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对我下手,适才你明明可以救我,却任由我沉入海底,害我差点淹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心么?”
樵虎怒道:“我若是想害你,不去救你便是,何必去了又不救你?你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鄢云也说道:“薛长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适才浪潮太急,樵虎大哥不懂水性,依然不计前嫌,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你现在还这样说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薛长卿道:“是我过分,还是你们过分,你们这么多人,我就不信没有一个懂水性的。”
黑百变喝道:“行了,别吵了,既然人已经没事了,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了。我们还是赶紧回陆地上去吧。薛长卿,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你最好不要辜负我们,否则的话,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们哪里知晓,薛长卿长年与东海派打交道,即便是落水,一时半会也淹不死他,适才只不过是他为了隐藏自己没有自废武功而演的一出好戏罢了。
次日清晨时分,两艘小船在海上飘荡了十几个时辰,终于靠了岸,黑百变没有将船驶向码头,因为那边随时可能遇到东海派的人,会惹来许多没必要的麻烦,而是选择在一个险峻的海湾靠岸,海湾那边,只有一个出口,其余三面都是峭壁礁石,但毕竟是在海边,虽有峭壁,但总算不是很高,对于他们这些江湖中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听黑百变道:“这里应该没有东海派的人,一会儿我送韩姑娘上去,樵兄便送薛长卿上去。”众人俱都没有异议。
然而当黑百变、鄢云与韩英女上去之后,薛长卿觉得此时正是逃走的良机,于是便对樵虎道:“我宁可自己爬上去,也不要你带我上去。”
樵虎怒道:“你以为我愿意带着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上去么?既然你要逞强,便自己上去好了。我不奉陪了。”一气之下,舍却薛长卿,自行施展轻功跃上了峭壁。
鄢云见樵虎独自上来,于是急忙问道:“樵大哥,薛长卿呢?不是让你带着他上来么?”
樵虎道:“他不知好歹,总怕我要趁机害他,所以他要自己爬上来,我想这里又不是很高,便让他自己上来好了。”
鄢云闻言,急忙放眼俯视下面的情况,却哪里还有薛长卿的踪影,于是便急忙说道:“坏事了,薛长卿跑了。”
樵虎闻言,急忙向下面看去,笑道:“船还在那里,他没有武功,能跑到哪里去?估计是在爬岩壁,被石头挡住了,我们在上面看不见他而已,待我去将他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