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无敌道:“不需阴长老说,谁都知道厉长老对我教忠心不二,并且在简楚客对我无礼之时,煽动众首领之时,还在演武堂中助我稳定局势,但简楚客心机太重,要是他知道阴长老已经散功,不能再对付他,以他的武功,与在本教的势力,他完全不用怕厉长老,他们二人所统辖的弟子都差不多,要是打起来,我教这场内乱,也不知何时能平定呢?”
鄢云道:“那教主何不先发制人呢?既然知道简楚客对你们玄阴教,对教主你不忠,何不早早除了这个祸患呢?以免日后变生肘腋,岂不是好?”
阴无敌道:“哪有那么容易,就像你说的,凡事要讲求个时机,这时候简楚客只是言辞悖逆些而已,倘若因此重罚于他,只怕难以服众啊。”
鄢云道:“没错,他罪迹未彰,不可重罚,我方既不能先发制人,那便以静制动,表面安抚,但实际上要在与地狱门战斗结束前,暗自架空或者削弱他的权力,因为他若有反心,也会在这个时候,积蓄力量,只等战斗结束,便要付诸行动了,到时候你们谁输谁赢,就看这段日子,教主怎么做了?”
阴无敌顿时没了主意,道:“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鄢云道:“首先不能让他知道阴长老已经散功,让他有所顾忌,不敢太过张扬,要做到这点,就需要阴长老配合,阴长老虽散功,但可让他出来,威慑众人的同时,也释了众人之疑虑。其次便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多派简楚客的亲信之人去抵御地狱门的进攻,并且让简楚客亲自上阵,考验他的忠心的同时,也可削弱他的力量。另外,多派他们去作战,自然有功者赏,将他的亲信都论功封赏,但却要变些花样,提高他们在教中的虚衔,而削弱他们的兵权,将他们调离简楚客身边,这样一来,无论你们玄阴教最后与地狱门谁胜谁败,简楚客也不能再危害玄阴教了。”
阴无敌嗔道:“难道人家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
鄢云笑道:“这倒不是,只是今夜无星无月,而且天色较暗,夜凉如水,难道教主让我来是陪同你一起吹冷风的不成么?”
阴无敌道:“你能不能有个正形?我叫你来这,自然是有事相谈,难道叫你来赏景不成?”
鄢云问道:“哦?不知是何事?要在这后山相谈,明日在演武堂中谈论不成么?”
阴无敌道:“那自然不行,你不在的这几天里,地狱门方面对我玄阴教的压力,固然减少了不少,但我玄阴教内部,却要出大乱子了呢?我感觉到事情不妙,所以叫你来商量一下。”
病痨鬼笑道:“到时候我劝你喝酒,你可不许再找理由推却了!”
鄢云笑道:“到那时候,定然与老兄开怀畅饮,不醉不归。”说着便将盘缠与马匹交于病痨鬼,自行骑上一匹骏马,马鞭一扬,健马长嘶一声,奋蹄向南奔去。
与病痨鬼同行的那些丐帮弟子,也各自带着信件,在鄢云离开之后,各自向不同的方向,向着他们所要去的地方奔去。
鄢云办完此事,自然是急忙赶往蛇闹山,因为他答应过阴玄灵,要帮助玄阴教击退地狱门的进攻,事情未竟,岂能食言而肥?
快马狂鞭,不日便到达蛇闹山附近,为了避免地狱门中人发现,鄢云在距离蛇闹山脚下数里的距离选择弃马步行,绕过地狱门的人马,由小道向蛇闹山而去,是以耽搁了些时间,直到次日深夜才到达密道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