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玄灵手持教典,当众宣读道:“本座今日立下教令,自本座以降,教主终身不可以揭下面纱示人,违者当处以极刑。天下若有痴情男子,愿意为其舍生忘死,娶其为妻,教主教尊二圣同朝,本教令当自废。”
宣读完毕,便对简楚客道:“此教令是阴无双教主所立,并非没有情由,故而令开方便之门。阴无情教主终身奉行,自是没错,阴无敌教主既已找到意中人,自此揭下面纱,也是遵从阴无双教主之令,并无过错。简楚客,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简楚客道:“既是阴无双教主在教典中言明之事,为何我在本教这么多年,竟没有听前教主阴无情说过只言片语?我不信,可否将教典让我一看?”
阴玄灵只是强自提起内力说话,此时那口内力已泄,而简楚客却咄咄逼人,阴无敌见状,极为担心,于是便急忙说道:“简楚客,你好大的胆子,本教教典只有传功长老与本教教主才能看,其余人不能亵渎,你难道不知道么?居然敢提出这等无理要求?阴长老难道还会篡改教典,欺瞒众人不成?”
简楚客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不仅是我,连在座的诸位,都有这个疑惑。”转而对众人说道:“你们说是也不是?”众人俱都议论纷纷。
阴无敌知道岑长老一向对本教忠心不二,他的一身功夫也是由阴长老所传授,应当不会当众让阴长老难以下台,于是便对他说道:“既然这样,那本座便开此先例,但教典所载之事事关重大,绝不可轻易示人,岑长老你上来,将适才阴长老说的那条教规,再宣读一遍。”岑长老闻言,领命上去,从阴长老手中接过教典,只见教典中只有教主不准揭下面纱的训示,并没有阴长老说的其他的话,阴无敌见他神色有异,便急忙对他使了个眼色,岑长老当下会意,心想,决不能害了教主与阴长老,我还是按照阴长老说的,重新说一遍的好。
想到这里,回忆了一下,然后便将阴长老适才的话,只字不差地诵读出来,众人闻言,自是都没有异议。
简楚客见岑长老有所犹豫,便有所怀疑,说道:“我还是不信,教主可否让属下一观?”
简楚客怒道:“这哪里是什么论功行赏?敢问教主,你将我的部将都从我身边调走,我又如何能够再继续与地狱门作战?难道让我一个人去对付地狱门的千军万马么?”
阴无敌道:“简长老,切莫生气,本座早就想好了,他们在厉长老身边担任要职,你再提拔一些弟子,接替他们原来的岗位,这样一来,便没什么问题了。他们都是我教弟子,本就应该听从本座的调派,你莫非要拥兵自重不成?”
简楚客怒道:“简某为玄阴教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刚刚才浴血奋战回来,到头来倒被教主怀疑拥兵自重?教主这么误会属下,属下实在是不服。”
阴无敌道:“我误会你了么?你对本教是有功劳不假,但也仗着自己手握兵权,本教主做出什么决定,你都要反对,完全不将我这教主放在眼中,还说不是居功自傲,拥兵自重?”
那些人见形势不对,倘若此时再支持简楚客,公然违抗教主的命令,便是本教的叛徒,阴玄灵定然会下令将他们与简楚客一同诛杀,于是便异口同声般答道:“属下等一切听从教主安排,不敢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