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龙气,李易对典韦道:“恶来,你先出去吧,我……送刘使君最后一程。”
典韦也看出刘表是有了必死之心,又看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能伤害人的利器,便应了声是,迟疑来一下,又对着刘表行了一礼,然后退到门外守着。
刘表回头看了典韦一眼,随后又定定的注视了李易片刻,便开始将白绫往房梁上缠去。
李易在后面默默的看着,心情很是复杂。
有些悲哀,刘表毕竟堂堂一方诸侯,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虽然罪魁祸首是李易自己,可李易还是难免会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还有就是李易对龙气的期待,以及忐忑。
之前李易先后从刘备与董卓的身上得到过龙气,这两位的光辉事迹自然不用多说,至于刘表,虽然刘表在历史上的表现不如前两位那么惹眼,可人家却是货真价实的汉室宗亲,没有任何的争议。
而且论起身份分量,荆州牧也是天下影响力最大的州牧之一,各方面潜力巨大,只是刘表性格太温和,不够霸道,否则以荆州的家底,哪怕只凭借荆北三郡,刘表狠心暴一波兵说不定就能反过来把袁术的老家给推掉。
所以,就这些来看,李易觉得刘表身上十之八九是应该是有龙气的。
只是李易有点不清楚,想得到龙气,必须他亲自下手,还是说让对方自己挂掉也可以。
李易正想的入神的时候,前面咣当一声,刘表将一个匣子踢倒,人已经悬在了半空,李易看了两眼,便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他有点不忍心,但很快,因为想要观察龙气,李易还是强迫自己半眯着眼睛,以此来留意刘表身上的变化。
不多时,刘表的挣扎越来越微弱,而与此同时,刘表身上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李易心神一震,当即睁大眼睛,他自然是认得出,这绝对就是龙气,只是让李易疑惑的是,刘表身上的龙气与上两次见到的有些不一样。
刘备也好,董卓也罢,他们上的龙气虽然是“气”,却非常凝实,除了没有实质的躯体,其他就跟穿越前荧幕上看到的那些龙差不多。
可刘表这里就有些不太一样了,刘表身上虽然有龙气溢散,却是相当的稀薄,甚至都不能化作成龙形,就像是一团金色的雾气,而且还飘飘悠悠的,仿佛只要轻轻吹上一口,立刻就会散去一般。
散去……
李易一个激灵,也不顾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快步上前,以一个有些可笑的姿势,将脑袋向那些龙气伸了过去,这是李易早就想好的。
现在李易的胳膊腿都有过强化,虽然只强化了左手,但李易战力已经相当爆炸,单挑基本不怵谁,再加上他身上也总穿着内甲,寻常箭矢也不是太过要命,于是,李易身上最大的弱点就是脑袋了,他就想趁此机会强化一下头部,如果顺利,将来他基本就是半个不死身了。
而且,脑袋可是人体的中枢,让脑袋变得比铁板都硬,这只是最基本的一方面,如果能借着龙气,顺便强化一下六觉,亦或者让大脑思维速度,智商翻上几番,那就更棒了。
很顺利的,那团很不稳定的龙气在接触到李易之后,就像是找到了不安的孩子找到了归宿,立即迅速开始往他身上蔓延而来,这时刘表还没断气,正好看到李易这古怪的一幕,挣扎着瞪了瞪眼,然后在无尽的疑惑中,一切归于黑暗。
李易此时根本顾不得再去关注刘表了,他的表情已经从最初的欢喜变作诧异,最后一脸茫然。
不知是不是刘表身上龙气太过稀薄的缘故,李易脑袋的脑袋虽然最先接触到龙气,可龙气并不像之前那样,一股脑的全去强化他的脑袋,反而像是水幕一般,“洒”了他一身,对他来了一次全身强化。
如果全身上下都能得到之前两次的效果,李易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可当他鼓动身上的龙气,感受了一下,却发现,手脚依旧那么有力,仿佛能劈山裂石一般,可身体其他部位,感觉除了皮肤表层稍稍凝实了一点,也可以说是皮厚了,此外并无多少太大的变化。
李易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脖子,他估摸着,虽然就某种程度上,他的脖子却是结实了,挨几下闷棍应该没问题,可要是装上关二哥那销魂的一刀,依旧得跪。
至于六觉方面,李易侧耳听了听门外蔡瑁与荀攸的谈话,虽然有那么一点提升,但与李易的期望相差有点大,并不能让他满意。
好在,李易的势力在壮大,他的心性也在成长,纠结了一会,李易就调整好了心态。
作为一个穿越者,对天下大势有着预判,对于那些枭雄人物的性格有着了解,谁是英才,谁是蠢材,他一听名字就知道,可谓占尽先机。
在如此便利的情况下,他又被龙气强化了两次,等同开挂,这些资本已经足够他打天下了,剩下的得到自然最好,如果得不到,也完全没必要耿耿于怀。
随着李易想通这些,心情渐渐平复,那些龙气也悄然隐于体内,好像从来都不存在过一般。
深吸口气,李易抬头看了眼刘表,对着他深深一礼,然后大步向外走去。
门外,蔡瑁和荀攸正在与典韦拉关系,见李易出来,三人全都闭嘴,特别是蔡瑁,他很想问些什么,但又不好开口。
李易轻叹一声,这才说道:“刘使君已经去了,唉,之后的事情,兄长你来操持吧,终究是我对不起他,后事就不要让他再受委屈了。”
蔡瑁躬身领命,本来他还想拍马说一句李易仁厚的,可想了想,感觉这个词有些讽刺,实在说不出来,便改口道:“敢问主公,此事对外人如何交代?”
李易想了想,道:“对外就说,刘使君因为荆州战事,之前已经积劳成疾,如今袁术退去,荆州安定,于是心神松懈,便再也坚持不住,病情骤然反复,不能医治。”
蔡瑁正要点头,却听李易又道:“这些是对百姓们说的,不过荆州官员多半不会相信,所以,就不要隐瞒了,你可私下告诉他们,刘使君如约将州牧之位让与我之后,对将来心灰意冷,于是悬梁而去。”
“对了,还有王威,也交给你了,就让他随刘使君去吧。”
“喏!”
蔡瑁应道:“请主公放心,事情一定办妥。”
李易点头,看向荀攸问道:“先生以为这样如何,可有什么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