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安有什么问题吗？”
秦薄桓一语问出南烟的核心之所在。
确实如此，她还没跟助理说，不过相信她也看出些端倪来了。
“我觉得陆兮安并不像人格分裂的症状……”
“为什么这么说？”
闻言，秦薄桓低眸，微微陷入沉思。
南烟咬唇想了几秒，摇头，“我也没什么根据，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只是我觉得一个人的言行和眼睛里所表达的东西应该是一样的，人若是生病了心里防线理所应当的会变得脆弱，所以可能不太会掩藏东西……”
也有可能只匆匆见过两面，所以容易产生疑虑很正常，但她的感觉一向很准。
嗯……偶尔也会有偏差……
“烟烟自己也不确定，所以要问问我的意见是么？”
秦薄桓笑着亲了亲她的下巴，“既然我们说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那就有可能是不是真的……”
南烟回头瞅了他一眼，“别打哑谜！”
高深如他，她也听不懂猜不透啊！
秦薄桓笑了下，既然她不喝奶茶了，他就把她手里的杯子拿走，握着她的小手指把玩，语气懒懒的，有点漫不经心，“那烟烟就具体跟我说说都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南烟觉得他与刚才的态度大有不同，明明是他也关心陆兮安，怎么突然就跟闲聊没兴趣了一样。
不过她还是的说，一则他可以传达给你宋子瑜，二则他心思深重，说不定能想到想不到的地方。
“晚宴那天我见到陆兮安觉得她说话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她一直说要去找宋子瑜，她又不是失忆，怎么可能会忘了宋子瑜是被人叫走的，而她是自己从宴厅里走出来的？”
“她还说她知道我，她只在视频里见过我一次就记得那么清楚……”
就那一次视频通话，宋子瑜的手机把她和秦薄桓都收进了画面里.
她的记忆如此只好！
“烟烟，安安几年前她就这样了，她很胆小偶尔会不记得，这没什么大问题。”秦薄桓解释道，“她还经常产生幻觉，精神上确实有问题。”
“我知道……可就是不一样，我觉得她说话很有条理，不太像是……”南烟也不太好说，于是举例，“比如她她知道我是来看病的就说她没病，有病的是安安，问她是谁，她也知道她是陆兮。”
人格之间不可能再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转换，她也没有胡言乱语，回答清晰。
手指被他捏捏揉揉的又放在唇边亲，好玩似的，一点也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算了，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南烟深深叹了口气，秦薄桓就没有心思听她说，完全是对牛弹琴了，多费口舌。
有时候她也会产生自我怀疑，如果真有问题，穆弯弯不可能看不出来。
可……真有问题啊，她也看的出来。
生日晚宴，陆兮安变成宋家的正牌小姐，她在水池边见她时，她正在看水中的倒影，一只脚踩在池边，一只脚是悬空的……
那个动作究竟是要干什么？
眼中来不及收敛的绝望又是什么？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和宋子瑜没有可能……
“好了，烟烟，不要想了，既然你不懂那就让别人去处理。”秦薄桓打断了她，“现在我们去吃饭，别饿着你了！”
南烟撇了撇嘴，不赞成。7
遇见秦薄衍完全是在意料之外，景西拿着电子本喋喋不休的念叨明天通告安排什么的，苏世颜一句也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