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内心震撼的时候,他惊觉周围的兄弟竟然全部倒在了地上,而百里永夜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他的身边,他连忙伸手档,却不防一
把利剑从他后方飞速的贯穿了他的心扉。
“怎么可能!”他惊恐的转头,看到明明在他前方的百里永夜竟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手中握着捅入自己心扉的利箭。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百里永夜笑了,依旧是温润如玉的笑容,趁着这浓重的夜色,他脸上那一道若有似无的疤痕,却说不出的诡异和森冷。
见那人死了,百里永夜扔下了手中的剑,一道黑影飞速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公子!”
“哪个要买我的命?”百里永夜擦了擦溅在手上的鲜血。
“百里长青。”无勾低声。
“这才打了一次脸,就要痛下杀手了啊。”百里永夜嘲笑般的勾起唇角。
“……”无勾无语,百里长青确实有点沉不住气了。
“谁接的任务?”百里永夜忽然开口。
“无辽接的任务。”无勾眉头一皱,公子为什么要问这个?
“盯着点他,他的心有点野了。”
无勾一愣,公子基本都不与这些人接触,何以断定无辽心野了?这一次的任务收钱杀人不是很正常吗?他心中虽然有疑问,但是他从来都相信百里永夜的判断。
“将我遇刺的消息传出去,我要养几天病了,你去把百里长青和无辽交易的证据找出来,我要看看。”
百里永夜吩咐着,随手扔掉那擦拭过鲜血的手帕:“收拾的时候别忘了东南角还有一个。”说完他径自朝着状元府走去。
明月高悬,落下清冷的光芒,拉长了他比一般人还要漆黑的倒影,显得冰冷又肃杀。无勾看着这样的他,公子厌倦了伪装吗?还是说,他要开始反击了?
第二天状元郎遇刺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毕竟这次刺杀的地方在京中官道上,一时间人心惶惶。而百里永夜自然不用去上朝了,皇帝也很关心,特地让御医来帮百里永夜治伤。
这一日,百里永夜称病在书房里看书,无勾无声无息的从他身后冒了出来。百里永夜微微一笑,没有回头:“无勾,你在紧张什么?”
无勾一愣,看了一眼书房边上的铜镜,自己并没有把任何感情写在脸上啊?他是杀手,杀手最重要的就是内敛,他自认为做的不错,百里永夜压根就没有看自己,怎么知道自己在紧张?
“气息,你的气息不顺,急促。说吧,什么事情?”百里永夜转头看向无勾。“无辽有问题。他本来是不应该接这次刺杀的,因为状元郎的身份是新贵,新贵自然大批人在意,只要出手,必然被人盯上。但是他不仅接了,还在京中动手,如今京中都猜测是我谒金门动的手,他必然是
另有所图的。”无勾低头,深感自己的失职。
“另有所图的前提是有人可以给他所图的东西。”百里永夜随手翻了一页桌上的书:“百里长青能给的除了银子还能有什么?你觉得无辽的银子还不够多吗?”
无勾如醍醐灌顶一般:“谢公子提醒,属下这就去查!”
他刚走,门外就响起家丁的声音:“大人,有位云公子求见。”
“云公子?”百里永夜皱了皱眉:“带去可客厅。”
百里永夜起身,打开书柜的暗格,走进了一间甬道,这甬道里无数的暗门,每一道都通往状元府的一处。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客厅的门口,拉开暗门上的小窗户,就看到一个身影正有些焦急的走来走去。
那人着了一件白色勾了水墨的长袍,墨发冠玉,看起来非富即贵,而那一张清俊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唯有那一双眼睛灵动非常,不时闪烁出焦急的光芒,不是云悠悠还能是谁。
只见云悠悠焦急的走来走去,走着走着竟然自言自语起来。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是我来看他了?”
“这么久没开,不会是病的下不了床了吧?”
“那个什么谒金门啊,听哥哥说很厉害的样子……”
“他不会真的有事情吧?那可怎么办?我还是直接去看他的好了,在这里等有个什么用!”她说道这里,明亮的眼眸闪过急切,连忙走了出去。
百里永夜笑了,云悠悠还敢说只当自己是朋友?都担心成这副样子了,是个朋友急切归急切,却不会疑神疑鬼的想这么多。
但是自己知道没有用啊,她自己没有这个觉悟,这……
百里永夜略一沉眸,走出了暗道,找了个下人,随意吩咐了几句,随即大大方方的躺倒在了卧房。
云悠悠一出客厅就迷失方向了。她本来就是个路痴,古代的宅院又大,绕来绕去的,她有些眼晕。觉得永夜家太大了,下人也少,连个迎客的都没有,这点真不好。
恰在此刻,看到前面有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连忙上去打招呼:“这位姑娘,你家大人……”那丫鬟转过头来,云悠悠不禁一愣:“田碧珍!”
云悠悠没想到会碰到田碧珍,立刻打量起来。只见田碧珍气色很好,完全不似当日面黄肌瘦。一身绿色的双环服不是绫罗绸缎,却也比她当初的粗布麻衣强上了百倍。双丫髻利落的挽起,越发衬托出她一张清秀的脸,但是不知是不是发型和衣服的问
题,清秀之中又带了一份娇俏,连带着整个人都似大变样了一样。
“云公子。”田碧珍没想到碰到云悠悠,客气的行了一个礼,但是眉宇间那一种疏离和不喜却是不加掩饰。
云悠悠心中皱了皱眉头,心里顿时就不高兴了,姐姐我又不是圣母,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应该的,何必摆出一幅姐姐欠了你的模样,她心里不爽了,面上也就不客气了。
“你家大人呢?”田碧珍听她口气颇为高高在上的感觉,想到她当日听说自己的遭遇,自始至终都是这一幅高高在上,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头就窝了一股火。本来以为他长得好,是个好人,谁知道是个冷漠无情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