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银龙剑就是我们血脉传承下来的宝剑,你试试。”万俟云天朝着百里永夜扬了扬下巴,百里永夜就上去拿了下来,一入手,只觉与一般的剑不同,但是也不知道哪里不同。
“感觉很奇怪是不是?”万俟云天笑了笑:“你试着注入一丝妖力进去。”百里永夜沉默着将一道蓝色的光芒缓缓注入那银龙剑中,只这一下,那长剑砰的一声,竟然猛地带着一股劲气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之声,紧接着剑身在密室中游走,就好像一条威风
凛凛的巨龙,正在不断的盘绕着自己的尾巴。
游着游着,那长剑就晃到了百里永夜的身边,依旧不断的旋转着不断收紧自己旋转的范围,而随着它的旋转,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得百里永夜有些透不过气。
百里永夜漆黑的眼瞳几乎立刻变成了蓝色,他猛的一挣,嘴里大喝一声,周围压抑的感觉顿时消散而去,他一伸手,一把抓住了银龙剑,这一刻握在手中的剑猛然感觉亲昵了许多。
“此剑有灵性?”百里永夜皱眉。“对,银龙剑会认主,但是认主之前它先要看看你的能力,不过看起来它非常满意你,所以仅仅只是一个个小小的试探。”万俟云天看着百里永夜:“我们七国都有神器,这神器都有灵性,甚至可以自主作战
,威力不是一般长剑所能堪比的。”百里永夜点了点头,万俟云天看着他:“这剑你拿回去好好磨练些时日,以备不时之需。”
百里永夜依旧是点了点头,万俟云天见他竟然没有一点要问别的意思,心中不由的有些懊恼,但是也知道,因为云悠悠的事情,百里永夜始终忌惮自己,就算自己现在说不会动云悠悠,他只怕也不信,说
来说去也不过不欢而散罢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一声长叹,到了如今,明明已经相认,百里永夜还是不肯叫他一声父皇,这心中到底是在介怀当年的事情吗?唉,真不知道当年送他出去到底是对是错,如果留在身边的话,他会不
会像其他皇子一样跟自己亲近呢?
皇帝心中想法颇多,百里永夜手中握着银龙剑,似乎能感受到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说白了,剑中的灵性想展现自己的价值,同时也想要看看百里永夜的能力,所以当即就跟万俟云天请辞。
万俟云天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跃跃欲试了吧,行了,你回去吧,这几日好生将养着。”
百里永夜点了点头快步就出了御书房,万俟云天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深沉,随即开口:“宣云相。”
云相赶到御书房,万俟云天就笑眯眯的看着他:“爱卿,不日乌夜城就要来访,朕觉得往年你一个人太过辛苦,如今你女儿也要远行,所以特意给你找了一个帮手。”
云相心中皱眉,面上却是毕恭毕敬的给万俟云天行礼:“微臣能为陛下效力乃是本分,不敢言苦。”
“爱卿不必谦虚,我看那百里永夜上次宫妃案的事情上,颇有些手段,当初大殿之上见解也是独到,所以特意让他和你一起去招待军督,也省得你一个人劳累。”
“臣不辛苦,只是百里永夜尚且年轻,陛下这样看重,只怕……”
“年轻人就要多磨练磨练,此事朕已经决定了,爱卿就不要推辞了。”万俟云天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云相,云相当下谢恩。
出了皇宫云舒檀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爹,这么着急找你入宫做什么?”
“回去说,对了,你找人去请定远将军过府。”云相说着就上了轿,云舒檀知道必然有事,连忙就办了。
等到定远将军过来,云相将事情略略的提了一提,随即看向定远将军:“你是局外人,当年的事情不甚清楚,但是希望你能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来看,皇帝如今意欲何为?”
“你的意思是说,这百里永夜可能是那已经死了的四皇子?”定远将军面容一惊:“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是没有,但是那相似的样貌已经让人怀疑了,就算我们会看错,但是宫里那些女人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她们既然都盯上了,说明十有八九了。”云相眼神沉浮。
“如果百里永夜真是四皇子,那么这一趟皇帝派他接洽乌夜城只怕是想要慢慢的的让他回归族谱了吧。”定远将军思索着,一般在外面受了苦的孩子回来,自然第一步就就是加官进爵给他正名啊。“话虽如此,但是就眼前的样子看起来,却不像是要给他正名的样子啊!”云相皱眉,一般正名少不得要当众提出,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派了一个接洽的任务,难道皇帝是想借此机会看看百里永夜的外交
能力?
这也不想啊,如果看能力的话,想来那宫妃暗中就可见一斑了。皇帝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云相皱紧了眉头,定远将军看着他:“眼下只要我们做好自己的准备,他只要敢动,我们就敢反,至于是不是突然多出来一个皇子,有什么重要的?”定远将军打仗没问题,对揣测人心意这种弯弯绕一点都
不耐烦。
云相闻言眼中忽然一亮:“对啊,多出来一个皇子有什么重要的,但是他当年为什么要害怕容月去找!”
“你在说什么啊?”定远将军完全被云相搞糊涂了。
“我只是在想,人人都以为这个四皇子不重要,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说不定这个四皇子反而非常重要呢!”云相看着定远将军。“他重不重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那不都是皇帝的事情?”定远将军觉得云相今天说话没头没脑的,不耐烦的站了起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一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咱们先通气,一定要先通气,千
万不要着了皇帝的道,搞个你死我活!”
云相苦笑一声,知道跟定远将军揣测皇帝的心思简直是对牛弹琴,点了点头,定远将军就走了,他一走,赵全就走了进来:“老爷?”
云相却没有看他,只是喃喃自语一般“总觉得跟这个四皇子有些关系啊。”
乌夜城使团到访,宗振海跟着一群人刚到京郊,云相和百里永夜就迎了上来。宗振海老远看到百里永夜,不由的就微微皱眉。他可记得这个百里永夜跟那个云悠悠有不少的事情,但他也不过一个刚刚中举没多久的状元郎,两国交往,向来隐秘,多年来只有云相和寥寥几人知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