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悠悠是斗不过她们,干脆就不斗了,直接去睡觉了吗?这也太好欺负了吧?
众人这样想着,欣女官脸上就有了一抹得色,丝染看到这里不由的皱了皱眉,正寻摸着要不要开口说两句,就见欣女官已经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云悠悠的面前。“云大小姐不是来指导我们制衣的么,这怎么就要睡了,感情是昨夜没睡好不成?若没睡好,还是请云大小姐快些回屋去,免得在这里招惹了风寒,夫人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云悠悠闻言,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之中却没有半分惺忪之意,反而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那欣女官吓了一跳,云悠悠豁然起身向着欣女官逼近一步,欣女官下意识的后退一分,众人一惊,不知道欣女官
怎么忽然就弱了气势。云悠悠瘫着一张脸看着欣女官:“欣女官既然知道我是来教授制衣的,就该管好你手下这些人。然而她们在此半晌,如此散漫无序,我倒是好奇,欣女官你是怎么当上这女官的,竟然连手下的人都管不好!
”“你既然管不好手下的人,我又何必跟着一群嘻嘻哈哈的妇人浪费口舌?我算是明白了夫人为什么想要改变殿中的着装了。感情就是因为你们这一群散漫无序的人,不知道精益求精,不去发现新的制衣手法
和纹样,日日在这里消极怠工!”
云悠悠字字句句说的干脆利落,配着她那一张清冷的面瘫脸,赵女官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身后那群帮腔的女人们也都惊了。
云悠悠只要这么跟凤轩夫人一说,凤轩夫人就算不喜欢云悠悠,但是她毕竟是请来的贵客,少不得一顿责罚,众人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云悠悠心中冷笑,这个时候倒是想起自己的身份了,刚才都干什么去了!果然到哪里都是人善被人欺啊,不露出点锋芒来,真当自己好欺负啊!
欣女官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连忙挤出一丝笑意:“云大小姐言重了,言重了。”随即看和那群女人们:“都过来听云大小姐指教。”
那群女人立刻乖顺的走了过来,云悠悠却摇了摇头,众人心头一沉,这云悠悠难道是个小心眼的,还要记仇不成?
云悠悠看着她们:“你们各做各的便是,不用管我。”
那些人心头疑惑更重了,齐刷刷的看向欣女官,云悠悠见众人不动,也看向她,欣女官顿时一阵头疼,连忙一甩手:“没听到云大小姐的话么,各干各的去。”
那群女人满腹担忧的各司其职起来,云悠悠背着双手,在她们之间行走。
“云大小姐,刚才是我不会说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欣女官看云悠悠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女人干活,心里头就有些焦急了。
刚才她是想要打杀云悠悠的风头,谁知道云悠悠一张口就要去告状,她虽然不怕她去告什么,但是因此连累了身后这一群女人,只怕她日后行事也不方便了。
云悠悠并不搭理她,只是看着那些女人们干活,心中一一记下。众人被她看的心惊肉跳的,但是云悠悠却再也没有说过话,众人的心头只觉得像压了块石头一样。
到了晚上,云悠悠回到房中就遣退了丝染,自己在房中涂涂抹抹起来。
丝染连忙去了凤轩夫人的宫中,凤轩夫人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一整天都没有说过话?”
“是啊夫人,而且什么意见也没有提点,只是东走走西看看的,不像指点,倒像是个逛园子的。”
“逛园子?”凤轩夫人一愣,随即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意:“你见过哪个逛园子的,把这一园子的花都逛得提心吊胆的!”
丝染一愣:“夫人,丝染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她今日只说了一段话,这一段话却是用我压下了欣女官,但是她不管开口说什么,人人心中都会反感,都会觉得她在借我的势压迫她们,她提的任何意见都会被反驳。”
“所以她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吗?”丝染看着凤轩夫人。
“岂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引而不发,在积威而已。”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丝染和凤轩夫人抬头,就看到了傅清照。
丝染立刻躬身行礼,凤轩夫人笑了起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儿臣有些睡不着,听说母亲还没有休息,就过来看看。”
凤轩夫人见傅清照脸色不好,想到今日的传闻,拉过他的手,瞥了丝染一眼:“你下去吧。”
丝染连忙告退,凤轩夫人又扫了一眼周围的婢女,一大批人哗啦啦的退了下去,还有两个却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
凤轩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喜,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容宽和的看着傅清照:“怎么了?”
“母亲该知道的不都已经知道了吗!”傅清照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脸色顿时更加的阴沉起来。
凤轩夫人闻言,目光中一道光芒闪过,随即就微笑了起来,拉过傅清照的手:“我以为什么事情呢,原来是百里永夜想要私下献宝的事情啊。”
“什么事情?母亲说的可真是轻松啊。百里永夜代表的是盛月国,我这还没开口呢,他倒好,什么都替我做了主,这乌夜城到底是谁说了算的!”傅清照说道最后,脸色满是抑愤。
凤轩夫人见他如此,心中悲伤,但是瞥见那两个宫女,她的脸上就越发笑容温和起来:“你瞧你,动不动就生气的,他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傅清照冷笑一声。“可不是为了你么。你想啊,百里永夜虽然是外使,但是你好歹也是一城之主,他要私下献宝,要是有个万一的,你要是出了事情,我们整个乌夜城可怎么办啊?”凤轩夫人说道这里,一幅心有余悸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