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大人当然紧张啊,你想啊,百里大人可是装作细作一样,在跟司寇年那老贼打交道啊,那老贼观察起人来特别的细致,一旦让他发现他和我爹是一伙儿的,你说他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宗玮棋露
出一个夸张的表情看着云悠悠。
百里永夜微微皱眉,宗玮棋这竟然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在帮自己隐藏身份?他会有这么好心?
云悠悠一愣:“你是说永夜和你们是一伙儿的?那你们当初为什么骗我他跟司寇年有关系!”而且永夜当时也是不愿意自己和宗氏父子打交道啊,怎么他却成了宗氏父子的合谋了呢?
完全看出了云悠悠的疑惑,宗玮棋不由的就笑了:“早先告诉小姐你了,你会跟他吵架,会跟他分开么,你们不分开,难道等着被司寇年察觉吗?”
云悠悠闻言,对啊。如果自己不和永夜吵架的话,自己肯定能会三五不时的去找永夜,一旦被司寇年发现了,那简直就是置永夜于死地啊!
想到这里她连忙看向百里永夜:“你早就知道了我也有加入的,是不是?”
百里永夜摇了摇头:“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说着目光冰冷的看着百里永夜,看着他怎么圆。
果然宗玮棋哈哈一笑又开了口:“这不是怕你们演得不真,骗不过司寇年么,所以我们都是各自压下的,这也是为了你们两个人的安全着想的。”
云悠悠心中皱眉,总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古怪,完全不像宗玮棋所说的。因为就算宗玮棋会演戏,宗振海到底是个老实的,他当初怀疑百里永夜的时候,可没有半分作假的感觉啊。
“我爹就是个老古板,这都是我暗自筹谋的,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大家好吗?”宗玮棋似乎看出了云悠悠的怀疑,立刻有些委屈的皱了皱鼻子看着云悠悠。
云悠悠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的一乐:“那你这心思想的可真多。”虽然觉得还有些奇怪,但是眼下她和永夜和解,宗氏父子又大获全胜,她还有什么可怀疑和担心的。其实,她知道她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点缩头乌龟了。这一次查探永夜的事情,如果被永夜知道了,只怕
两个人会心生间隙,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追究太深的好。
百里永夜意味深长的看着宗玮棋,心中不禁皱眉,这个宗玮棋之前明明是在挑衅自己,如今却又这样帮着自己,他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无勾闪身站在了百里永夜的身后,百里永夜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大家一起去殿中好了,我想很多事情可以摊开了讲给清照了。”宗玮棋懒洋洋的笑着,百里永夜和云悠悠点头,只有无勾不悦的看着他,这个碍眼的家伙,怎么又来了!殿中,宗振海将司寇年一路上押入,傅清照见到被绑着手面色却依旧倨傲的司寇年的时候,紧张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连忙看向宗振海,宗振海点了点头,朗声念着司寇年的罪行。当时在场的兵士都听到他
亲口承认那些事情的,证人可多了去了。
傅清照点了点头,面容冷肃的看着司寇年:“将他押入殿中软禁起来!”
他话音一落,立刻有两个人上来拉司寇年,司寇年的眼中寒光闪烁,却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任由那些人带了下去。
他一下去,傅清照立刻屏退所有人,这一次那些宫人们简直乖顺如绵羊一般飞快的离去。宗振海一见人都走了,连忙从怀里掏出凤轩夫人藏在衣领中的信递给了傅清照。
傅清照读过之后,眼中一热,但是他很快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看着宗振海:“我去去就来。”
宗振海知道他此刻肯定是要去找司寇年理论的,当下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去,他一走,云悠悠等人就来了,几个人一起坐在书房里等着傅清照回来。
傅清照进入司寇年软禁的房间,司寇年的脸上依旧不见半分惧色,看到他来了,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你胆子倒是大了,你爹你都敢软禁了!”
傅清照见他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还是如此老神在在的,心中多年来压抑的仇恨顷刻就爆发了,他一把揪住司寇年的衣领:“事到如今,这戏就别演了吧,我是谁的儿子,你此刻肯定比谁都清楚!”
司寇年闻言嘴角撇过一丝冷笑:“果然是那个贱人做了手脚。”傅清照闻言二话不说就照着司寇年踹去。虽然凤轩夫人没有在心中提及,但是他知道,凤轩夫人肯这般对着司寇年委屈求全,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司寇年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如此辱骂凤轩夫人,他断然不能
忍!
司寇年见他踹来,连忙闪身躲开了他这一脚,嘴角却升腾起一丝冷笑:“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傅清照闻言微微皱眉,是啊,虽然司寇年这次算是被人赃俱获了,但是他的手中还有不少的力量,想要铲除他就必须铲除他身后的那些力量。
想到这里,他冷冷的看着司寇年:“我无比庆幸我爹是傅安易那样坦荡忠厚之人,而非你这等奸诈小人!”说完再也不看司寇年,径自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司寇年的脸上却依旧没有一丝慌乱和狼狈,只是不屑的勾起了唇角:“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
等到傅清照回来,就见云悠悠等人已经来了,傅清照将司寇年刚才的话说与众人听,众人闻言顿时神色各异起来。
“司寇年谋杀老城主和凤轩夫人已经肯定了,很快就可以公布于众了。”宗振海生性比较耿直,率先开口,傅清照点了点头,神色暗淡。
云悠悠见他如此,心中一叹,凤轩夫人一生都是司寇年的棋子,最终还是死在了司寇年的手上。但是没有她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傅清照只怕也活不下来吧。现在想想,她一直苦苦支撑着的一切,只怕都是为了傅清照吧,可惜眼看傅清照就要翻身,司寇年就要落马,却终究是太过急切,引起了司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