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手中拿着鞭子,直接就朝着无勾抽了
过去。
无勾的前胸立刻被这长鞭抽出了一条血痕,无勾没有吭声,他只是一如既往的看着百里永夜,好像这点痛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才一鞭而已,逞的什么英雄。”言盛华阴测测的笑着,声音忽然转向了百里永夜:“你再不答应,可就不是皮鞭这么简单了。”
百里永夜看着他:“你拿过来,我试试。”
“公子!”无勾没想到就一鞭子,百里永夜就答应了,心中顿时满是后悔,后悔自己行事还是太过莽撞,才会被言盛华抓过来,害的公子就范。
“早这样不就好了。”言盛华笑了笑,口哨声响了两下,紧接着之前那只猴子又冒了出来,它的手里依旧握着那颗夜明珠,百里永夜接了过来。
他伸手捏着那颗夜明珠,一阵阵冰蓝色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形态从他手中冒了出来,那些蓝色的光芒一下子涌入了那颗夜明珠中,但是夜明珠依旧是发出浅淡的白色光芒,好像没有丝毫的影响。百里永夜又如此试了两遍,那夜明珠依旧没有任何效果,百里永夜这才转头看向那一片虚空之中:“神器应该只能你们本国自己的血脉继承人来尝试,不过到现在你都没有找到谁是血脉的继承人,这就怪不
得我了。”
他这么一说无勾立刻明白过来了,百里永夜这是在给自己递话呢,简单一句话,一个动作却已经让无勾明白了,皇帝言盛华是想要利用百里永夜重新使用南歌的神器。他们都知道姤神已经复活,而皇帝言盛华这边的神器早就被言子息偷走了,他如今拿出来个假的让百里永夜试,说明他肯定还不知道神器已经被掉包了,同时他只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言子息才是真正的血脉
继承人。
按照他以往的行事和敏锐的洞察力,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的,但是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就是不知道而为之啊!
无勾想到这里不由的觉得一阵头大,就在这个时候,言盛华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了起来:“你骗我,你肯定是没有尽心!”
百里永夜闻言晒然一笑:“大家都是血脉中人,我有没有尽心,你按照妖力的浓度,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何必在这里自欺欺人呢?”
言盛华闻言沉默了片刻,忽然勃然大怒:“你惯来会伪装欺骗,你肯定是动了什么手脚的。好,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我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他的声音刚落下,那手持皮鞭的人形机括忽然将皮鞭伸进了一旁的盐水桶里,随即拿起皮鞭就朝着无勾身上刚才的那道伤口狠狠的抽了下去。无勾强忍着疼痛,依旧没有叫出声来,只是看着百里永夜。紧接着无数的鞭打好像雨点一样落在无勾的身上,他一身黑衣不多时就被皮鞭抽碎,身上殷红的血液汩汩的从伤口里往外冒出了出来,但是他始
终是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百里永夜。百里永夜心中一紧,无勾看起来不过就是个侍卫,但是他跟无勾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无勾陡然这般被放在他面前摧残,他的心中不难过那是假的,但是他深知,说出真相之后,那才是更大的麻烦。想到
这里,他看着无勾的眼睛也不由的睁大了起来,没有丝毫不忍和恻隐的模样。此刻他的一举一动必然都在言盛华的眼中,光从刚才言盛华说的话,以及行事上就可以断定,言盛华这个人其实对谁都不放心,他能相信的只有他自己,那么除了他自己相信了,否则现在说什么在他眼中
都是假的。皮鞭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皮开肉绽,血腥的气息在空荡的石室中蔓延开来,但是无勾始终没有低头,言盛华冷笑了一声:“看你能挺多久!”他的话音刚落,另一台人形机括忽然从火红的盆中抽出了那烧
灼已久的烙铁,没有任何感情的直接烫在了无勾的胸前。
滋滋滋,皮肉被烧焦的的味道立刻弥漫了出来,让人闻之欲吐。百里永夜目光冰冷的看着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无勾知道,百里永夜这是在忍耐!一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成了百里永夜的软肋,他心中就满腔的怒火,忍不住冲着言盛华大骂了起来,但是他是个杀手,平日里那是悄无声息的杀人的,这骂人的功夫着实是太差了,来来回回出了一句你特
么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言盛华并不搭理他,只是声音显然又转向了百里永夜:“看来,他在你心中的份量还不够啊。”
他这么一说,百里永夜的心中一紧,无勾已经大骂了出来:“你这个疯子,公子从来与我相依为命,他明显已经尽了全力,分明是你自己在这里疑神疑鬼!”他这句话换来了更多的鞭打,那拿着烙铁的人形机括再次拿起将火红的烙铁烫在了他的腹部,他深吸了一口气,这种滚烫的灼热能让他清楚的感受到皮肉烧焦黏着在一起的情形,让他疼痛的同时,心中一
阵阵的作呕。
但是他只能强撑着,如今他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公子,他不能再让公子为难了。
百里永夜的心中有些焦急,言盛华是说到做到的,他只怕下一个他出手的对象就是云悠悠,他必须赶紧想办法,如今只是拖时间,显然是不行了!
言子息的王府里,宗玮棋大清早一如既往的去踹无勾的房门,但是他一脚踹开之后,并没有看到无勾的身形,他诧异的挠了挠头,转身出来去找云悠悠。
云悠悠一夜未睡,一直在想百里永夜的事情,听他敲门,打开门就见宗玮棋张望着朝她房里看去。
她不由的好笑,索性让开了身子,让他进屋:“我这屋子里有什么让你惦记的?”
“无勾呢,你看到无勾没有啊?”宗玮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看着云悠悠。
云悠悠皱了皱眉头:“无勾?他不在房中吗?”
“不在啊,我把他屋里都翻了个遍了,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宗玮棋觉得是不是应该再去把无勾的床铺拆开看看他在不在。
“他是不是按捺不住,大清早的出去打探情报了?”云悠悠看着宗玮棋,无勾对百里永夜有多么忠心,谁都看的出来,他受不了干坐着出去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像啊。”他这么一说,宗玮棋挠了挠自己的头:“我昨晚已经安慰过他了,他已经答应了会配合我们行动的啊。”
“你昨晚安慰过他了?”云悠悠心中皱眉:“你怎么安慰的?”无勾有时候跟百里永夜一样,面上应允,实际上心中还是会惦记的。
“怎么了?”姤神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顿时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