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聂清如缓和了神情,仿佛听到唯一一个顺心的消息。“女皇。”影子看她的样子,欲言又止:“翟少他……”聂清如偏过头,冷白的面庞早就布满岁月痕迹,只为利益驱使的眼睛里如果还有一丝温情,大概就是现在了:“打住。”她抬起手制止影子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我欠了他家的。”“…是。”影子垂下头。聂清如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大概休息了下,就想到了解决的方法:“盯紧京市那边。”影子抬起头:“您的意思是?”“小狼崽子不是想用这个机会打我的脸?正好,我也让她知道,世界上的事情没那么容易顺心如意。”聂清如轻轻地碰触指尖上的丝绒手套,削薄的嘴唇扬起,还有几分年轻时风华绝代的样子。就是眼神太冷。“我们在京市埋得钉子到该用的时间了。”**这次跟c国的谈判进行的如此顺利大大出乎京市这边的预料,不过顺利达成合作之后,大家都十分高兴。就连江宗锦都喝了不少酒,在庆功宴上被灌了個酩酊大醉被人送回员工宿舍。“江叔,我就先走了。”送他回来的人是薄景行,将他安置在沙发上后,准备换鞋子离开。谁知道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呜咽声。薄景行一愣,回头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影子被投影在墙上,佝偻痛苦的弯曲着像个失意的男人。“我做到了。”薄景行没想到自己会碰到这档子事儿,犹豫着要不要走。又听到江宗锦饱含酒气的呢喃声:“季情,我做到了。”季情……薄景行好似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拿着车钥匙的手一顿,然后想起来在独立洲听到这个名字的场景。乔念的母亲?江宗锦还在呓语,夹着疼痛的呜咽声,很压抑又像忍了很久才能宣泄情绪:“可是你不在了。”“…你不在了,我也没能照顾好我们女儿。”“念念她……”江宗锦说到这里,声音往下低了一个调子,悲痛又愧疚,夹着说不清楚的难受。“念念她太累了。”薄景行勾着钥匙的手彻底的放下去,想起自己在独立洲那晚上曾经对乔念说过的话。他的良心好像被凌迟了般,在这个晚上无法面对自己曾经觉得不会后悔的话。薄景行动了动,重新走过去给江宗锦接了杯水递过去,无声的安慰:“江叔,喝杯水吧。”他想留下来照顾江宗锦。尽管他觉得江宗锦不需要他照顾,但是能做点事儿,总好过永远无法弥补自己做错的事。薄景行照顾着江宗锦喝了水,看他醉醺醺的睡着了,又去屋里拿了床被子出来。看着屋子里简陋的近乎自虐的家具,他走出去抽了根烟,叹了口气拨通叶妄川的电话号码。那边第一次没接。他锲而不舍的又打了几次。叶妄川总算接起来:“说。”就挺冷淡的。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