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叫庄皎皎觉得情理之中的是,其他人的茶粉都没什么问题。
“既然旁人的没问题,你们几个回忆回忆,这东西中途有什么人碰过?”庄皎皎淡淡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是说没有。
“那最后再问你,宋姑娘和你,还有胡姑娘,你们住一个阁子。再有不过两个粗使婆子罢了。都能互相证明没有嫌疑?”庄皎皎问。
这么一问,绣春还没反应过来,倒是伺候胡姑娘的香兰恍然:“张婆子,是张婆子,她前几日进去我……我看到了。可素日里都是她打扫的啊?”
“叫人。”庄皎皎道。
出了事,郎君与大娘子都来了,却不见一个粗使婆子,这本就可疑。
很快,张婆子就被带来。
“奴老迈,耳朵也不好了,正睡着,没听见这头出事了。”张婆子赔笑。
“你撒谎。”庄皎皎淡淡的:“张婆子竟是和衣睡?”
“这……奴也是怕早上起来晚了,没来得及打扫。”张婆子又道。
“是吗,头上一根银钗还在,竟是也不怕扎到?”庄皎皎冷冷的:“你受何人指使,竟敢残害郎君的子嗣?还不老实说来?”
“天爷,冤枉啊,冤枉啊,大娘子空口白牙就冤枉我了。郎君啊,我可是在这府里多少年了啊,郎君!”张婆子哭着跪下。
“唐二,拉去前院审。”赵拓皱眉:“老了就做点老了的事。打量我跟大娘子都是瞎了的?”
张婆子吓坏了,只是哭。
还是被唐二给拉走了。
深更半夜的也不敢大声喧哗。
“便先如此,还不到天亮呢。”赵拓现在困得要命。
“那就叫米娘子照应着,我们再歇会。要是平时我就不歇着了,只是明日……该说今日了,是姚家赏花宴,虽然是我们府里有了事,可要是不去,也是失礼。”
“我都要忘了这事,没关系,大娘子实在累了,不去也使得。”这是他好友,去不去都行。
“那怎么好不去,今年我是新妇,人家请我,郑重的说了。走吧,再歇会就该起来洗漱了。”庄皎皎笑了笑。
“你们照看好宋姑娘,这件事必然有个结果。在我这,你们平素说话不顾及也不是什么大事,争斗也好,哪怕打架都好。但是涉及到了残害子嗣,就也要准备领教我这个六品官庶女的手段。”
说着,又看赵拓。就发现赵拓正又似笑非笑看她呢。
她只当自己瞎:“走吧郎君。”
赵拓笑的意味深长:“娘子请。”
很快又回了正屋里,两个人还是能睡一个时辰的。
再起来,虽然还是困,毕竟都年轻。洗漱过用了早膳也就好了。
换上衣裳,就一道坐车出去门去。
前院里,那婆子是不是招了,庄皎皎也不着急,一切都等回来再说吧。
很快就到了姚宅。
只见门口已经不少车马,当然了也有不少人迎接。
见着是晋王府车马,马上就有人来接。
可见赵拓与姚家关系亲近。
刚进了宅子里,就见姚大人已经来接:“寒轻与弟妹来了,快请。”
庄皎皎就福了个身:“初见姚大人,果然十分雅致。”
“哎哟客气客气。”姚大人忙不迭回礼,也是一揖到底,显见两家交情好。
“走走走,荷花还没大开,正是好时候。上回咱们喝的酒还有,今日又从别处淘换了不少酒。”姚三郎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