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西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入目是小年糕好看的脸。
“小年糕！”
她惊喜地搂住男人的脖子，奶萌的小嗓音带着点儿撒娇，“小年糕回来啦！可西等了你好久，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小女娃笑盈盈的开心样子完全不像是受到了什么欺负。
如果慕斯年没有事先从老李和肖澈的口中得知可西今天表现很异常，他根本看不出可西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可西今天在学校都干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怕问得太直接会惊吓到可西，慕斯年音色柔得像水，尽量问得婉转。
“好呀好呀！”
小丫头大眼睛嵌着星星，“可西今天语文课学了《猴子捞月亮》，这个故事好有趣哦。”
她很开心的样子，笑嘻嘻地朝慕斯年问：“可西讲给小年糕听好不好？”
被可西的情绪感染，慕斯年内心的焦躁和担忧逐渐消失，眉眼微微弯起，眼底都是宠爱，声音轻柔，“好。”
可西把故事说了一遍。
之后，她又一个人絮絮叨叨着把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唯独小樱桃中午和她说的有关男孩和女孩的那些话，可西没有提到。
虽然小年糕说他是男人，和男孩不一样，但小樱桃的话让可西有了性别意识。
她觉得女孩子的肚子会变大有小孩这种事情，她不好意思和小年糕说。
“咕噜噜……”
小丫头的肚子开始打鼓了。
“听可西讲故事，都忘记时间了，”慕斯年把女孩抱了起来，“我带可西去吃晚饭。”
慕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佣人和主人不坐同一张桌子，也不在同一个时间用餐。
除了肖澈是个例外！
之前因为可西的强烈要求，肖澈一直都是坐在她旁边和她一起吃饭的。
小萌宝总是“澈哥哥”的叫着他，然后把好吃的都夹到他的碗里，“澈哥哥吃这个。”
“还有这个也很好吃哦，澈哥哥你尝一尝。”
今天也不知道可西是怎么了，全程对肖澈的态度都很冷淡，表情还有点紧张和不安，挪动椅子，有意无意地拉开和肖澈的距离。
果然很异常！
难道可西不是被学校的同学欺负，而是被肖澈欺负了？
慕斯年皱眉困惑地想到这里，觉得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以他这段时间对肖澈的观察，他绝不可能故意做惹可西生气和讨厌的事。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会不会是无意的？
饭后，让女佣陪着可西，慕斯年找了一个安静的房间，问肖澈，“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今天做了什么惹可西讨厌的事情？”
“我没有！”
肖澈毫无畏惧地回视慕斯年，目光无比坚定，那神情就差发誓表决心了。
“可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一见到你，她就显得很不安……”
“少爷，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惹小小姐不开心的事情。”回忆起刚才可西躲避自己的样子，肖澈心像被刀割了一样，无比受伤。
“好了，你先回房吧，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