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普渡慈航成为护国法师后,时局开始动荡,朝野上下本打算过着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的想法,随着大乾军队不断的攻城略地,有志之士皆以看出这是王朝末日之像,
蜀中有一捕头名为包越,浓眉大眼,身高八尺,使得一手双锏,自幼喜爱结交各路英雄豪杰,为人充满正义感,经常帮助乡人打抱不平。
这一日奉命前往成都出公差归来,天色已黑包越未曾向往日一般先回县衙复命,反倒先行归家休息。
没想到这一去便是天人两隔,一家老小全部死于非命,包越顿时悲愤欲绝,向乡邻打听消失,所有人皆是以其家人感染瘟疫而亡告知于他。
友人乘夜来报,由其家小并非感染瘟疫,而是县令之子朱旦看上其妻,所以找了一个借口将他打发至成都,想要强抢其妻,未曾想嫂夫人刚烈,自杀身亡。
朱旦一气之下将大开杀戒,将包越的父母,幼子全部杀了,并且威胁周围邻居不得透露此间消息,不然让他们和包家一下场。
周围邻居畏惧县令权势,不敢告诉包越真相,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他不要回县衙。
包越闻言怒火冲天,尽管县令为人贪财,不过对他却是有知遇之恩,包越的捕头就是他提拔,却抵不过灭门之恨,提起双锏,连夜唤上几个知己好友,杀进县衙将县令父子二人杀死,随后打出“替天行道,除暴安民”,在蜀中一地揭竿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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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河河道,一群民夫正在衙役的监督下正在艰苦的施工,疏通水道,清理淤泥,
这些人已经在此徭役三年之久不得返乡,每日不仅要干着繁重的体力活,稍有懈怠便会再监工一顿毒打,不满之心日益繁重。
有一民夫姓姚名元为樊城人士,相貌堂堂,双手过膝,为人和善,宽宏大量,在民夫之中颇有威望。
由一众民夫推举担任头领,请他作为代表,向那些监工询问众人何日才能完工归家。
一见姚元回到住棚,一众民夫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姚老大事情怎么样?”
姚元推开众人回到床铺,搓搓有些笑麻的脸,叹息道:“俺们这些伙人想回家恐怕是困难了。俺将范监工灌醉,从他嘴里打听到,渭河疏通结束。朝廷还有两批工程等俺们这批去干,最快也要五年之后才能回家。”
众人一听顿时怒不可遏,他们已经干了三年苦力,结果还要干下去,还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回家,纷纷表示要罢工。
姚元听着他们群情激愤的一拍桌子,吼道:“统统给老子闭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不知道吗?即使你们不怕死,还要考虑家中的亲朋好友。
好了时间不早了,统统给俺回去睡觉,明早还要上工。”
次日民夫在做工之时,从河中挖出个独眼石人,其身上刻,“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
河堤监工不知道是何人所放,相查都没有地方去查,为了立下这平息叛乱的大功,认定这石人是发现的河工故意安放在河中,就是为了蛊惑民夫造反。
也不知道渭河河道哪根筋搭错了,下了一道命令,所有在场的民夫皆是同党,一律缉拿归案,压入大牢等候处理。
所有民夫顿时怒气冲天,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只要被按上造反的罪名,那是要是要抄家灭罪的大嘴罪,明显渭河河道是不想让他们活了。等他们入狱以这狗官的秉性,定会屈打成招。
也不知是谁喊了声,道:“既然这狗官不想让我们活了,弟兄们还不如趁机反了。造反是九死一生,不造反必死无疑。”
“反了,我们反了。”有了人鼓动,瞬间有几人举起手中的锄头,铁锹,铲子等工具向周围监工杀去,一见有人带头,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众人纷纷拿着各自的工具紧随其后。
想不到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监工,不过是一群软蛋,没多长时间便被民夫杀败,一干人等趁着周边县城没有反应过来,抢先一步杀进城中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