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钧一纸举办武举的圣旨飞出朝堂,传遍大江南北,霎时引起朝野上下一片轰动。
无数所谓的江湖高手听说圣旨的内容前赴后继地赶往汴京参加武举,期待着一朝名扬天下,收获名利,武功秘籍或者更进一步进入朝廷当官。
汴京城,如梦居,三楼雅座。王钧,赵灵儿,林月如,李逍遥,唐钰小宝和阿奴一起六人在此吃着茶点,品着香茗。
此刻李逍遥却是像屁股上有长了钉子,整个人却是坐立不安,嘴里叼着茶杯,道:“王大哥自从那个旨意发出后,你知不知道最近汴京城乱了不少?”
王钧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点头,嗤笑道:“既然有了武举通传天下的准备,我自然清楚会出现混乱的现象,不过混乱只是一时的,最终平稳会成为主流常态。”
林月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王大哥,你真的决定让那些江湖人进入朝堂吗?”
王钧神秘的笑笑,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李逍遥闻言心里升起一股渴望,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嘴上说着瞧不起朝廷官员,内心深处还是有着那种“出人头地”的想法。
要是他也能从武举中脱颖而出,岂不是让婶婶感到自豪,而且更能够和月如般配。
因此李逍遥迫不及待地问道:“王大哥,我能不能参加这次的武举?”
此话一出,王钧几人诧异的看向李逍遥,赵灵儿犹豫的问道:“逍遥哥哥,你怎么会想成去参加武举?”
霎时李逍遥下意识看了一眼林月如,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不爽的道:“这个你们就别管了,王大哥就说说我能不能参加吧?”
王钧注意到李逍遥的小动作,立即看出李逍遥心中所想,一时瞄瞄林月如,一时看看李逍遥,干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逍遥,你要是想要当官,我可以封你为带刀护卫,何必参加武举呢?”
李逍遥瞬间满脸正色,道:“逍遥不想王大哥你为难,以逍遥如今的实力,在天下俊杰之列足以排到前百,因此逍遥更希望以自己的实力赢得武举。”
“王大哥,既然这傻蛋愿意参加武举,不如你就让他去吧!是胜是败起码也要让他登场,倘若最后他在武举上败北,也是他自己的原因怪不到别人头上,届时他再想当官,你可以随便封赏一下就行,最好让他去城门口站岗。”林月如看着王钧,硬着嘴里说道。
这下几人都看出来了林月如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软摆了,知晓林月如的家事给了李逍遥太大的压力,好不容易李逍遥有了雄心壮志愿意参加武举,即使不能帮助他解决难题,却可以给予支持。
赵灵儿见王钧不说话,轻轻拉拉王钧,劝说道:“王钧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实际上我挺赞成逍遥哥哥参加武举,有了武举一事,至少日后官场同僚不会排挤逍遥哥哥。”
王钧把玩着茶杯,望着一脸坚定的李逍遥,问道:“逍遥你真的决定参加武举了吗?这一次举办可以让江湖人参加的武举,可不是那么容易突围而出,依照江湖人的狠辣,说不擂台之上就会出现大量的伤亡。”
李逍遥重重的点头,坚定地道:好逍遥愿意一试。”
既然李逍遥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确表态参加武举,王钧要是再不答应就是打击他的自信心了,点头道:“朕事先说好,你要是在擂台上出现任何意外就不要怪别人。”
“逍遥若是在擂台之上出现意外,就是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到任何人头上。”李逍遥挺起胸膛,说道。
“明日你就去开封府衙门报名。”王钧说道。
有了王钧的支持,李逍遥也不再怕景天等人之后说他,嘿嘿一笑道:“逍遥已经报名了。”
王钧指着李逍遥一脸的无奈,他这时怎么会不明白他这是让李逍遥当了挡箭牌,道:“你啊,你啊…你都报名了还和我说干嘛?”
李逍遥嘿嘿笑着不说话,赶忙拎起水壶为王钧沏茶,道:“王大哥,喝茶。这次是我的错,我保证日后不会再犯了。”
本来王钧就没有生气,只不过是对李逍遥这番先斩后奏感到哭笑不得,更不用说还让他当做挡箭牌了,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
“大家快来看,打起了。大家快来看,菩提寺的镇恶罗汉法严大师和君子堂的书剑公子仇竣打起了。”
“大家快来看,打起了。大家快来看,菩提寺的镇恶罗汉法严大师和君子堂的书剑公子仇竣打起了。”
街道上一声暴喝响起,霎时无数江湖人从各个酒楼,小摊起身赶往比试现场。
王钧还是头次听到这两个门派,望向林月如,问道:“月如你听过什么菩提寺和君子堂吗?特别是那个君子堂。”
林月如点点头,道:“过去听我爹提起过,菩提寺在崇山,因寺院里有一颗会发出佛音的菩提书闻名江湖,目前已经有了五百年历史。
君子堂原身是一个学堂,传说四百年前君子堂堂主是个举人,进京赶考的时候不小心被山贼绑去,说来也巧当天晚上山寨便被一个大侠铲除,因此当时的堂主就此活了下来,来在山寨里找到几本剑法,轻功和内功。
刚下了山,又收到母亲去世的消息,只能回家守孝三年。未曾想三年后他父亲思虑过度身亡,再次守孝三年。此刻他已经三十来岁,一身武学突破了天人,最后看破了功名利禄,所幸不再参加科考,自创了君子堂。
对了,我还听说君子堂的弟子,不想其他门派必须熟读各类兵法杂书,对四书五经也要了解。”
王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真要按林月如说的样子,在接下来成立的监管江湖的机构君子堂会是一个帮助非常大的门派,起身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说着,王钧带头走下楼梯,前往镇恶罗汉法严和书剑公子仇竣比斗之地。
一行人没用几分钟赶到了思文桥,清澈的河水上几艘乌篷船停留,两旁河岸上柳条“沙沙”作响,站满了围观的江湖人。
思文桥两端分别站在一人,一个作头陀打扮,虎背熊腰,脖子上戴着一串颅骨,穿着青色的僧衣,拿着一把玄铁禅杖,看起来和一个强盗一般。
另一人作书生打扮,英俊潇洒,一手捧着《吕氏春秋》,一手青钢剑,剑身刻断影。
艳阳之下两人的影子托在地上,大约盏茶时间,一直保持静里的两人顿时有了动作,只见法严手里的禅杖重重的落在地上,施单手礼,道:“阿弥陀佛,仇施主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拦住贫僧的去路?”
仇竣缓缓抬起断影剑指着法严,淡淡的道:“前日法严大师出手将我师弟石嵩打成重伤,今日仇竣特来向法严大师讨教一二。”
法严眼中闪过一丝怒气,暗念一声佛号压下心头嗔怒,淡淡的道:“那么仇施主可知你师弟助纣为虐,滥杀无辜,更令人感到唾骂的是他竟敢行采花之举。你可知道?”